斩断最後的那一条。
他疯狂地把自己困在一个江心上的孤岛,他在孤注一掷。
要麽他就老死在那里,要麽就找到一个,可以ai他ai到愿意用尽一切方法来到他shen边,并最终陪他孤老一生的人。
ALLOR NOTHING。这就是他的aiqing准则。如果你不能给我全bu,那麽,你就什麽也别给。
他一直是个中规中矩的孩zi,唯有aiqing,能让他变得如此偏激,更近乎偏执。
到站的时候,已经快十一dian了。顾谨言拖著行李xia了车,发现雨又xia大了一些,雨dian劈里啪啦地打在他shen上,让顾谨言觉得shen上有些疼。他立ma想撑伞,却在shen後的大巴呼啸著驶离站台溅起他一shen泥shui的时候发现,那把伞被他遗忘在了车上。
顾谨言苦笑。不得不承认,人倒霉的时候,连喝凉shui都能sai牙feng。他环顾四周,所有的小超市或者便利店早就关门了。而现在,在旧年的最後一天,而且是在这样xia著寒雨的的深夜,也不会有谁为了赚那一两个钱提著伞桶chu来卖伞。
顾谨言只能拉紧衣服,大步往前走。他记得chu站台不远就有一家小酒吧,或许叫酒吧不太合适,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叫小酒馆。现在才是它刚刚营业的时候,顾谨言决定先到那里去避雨。
顾谨言推门而ru的时候,酒馆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虽然他们这个小镇的人本来就不多,来这里消遣的人也少,可是像今晚这样萧条的样zi,倒是少有。不过这也很好想通,明天就是元旦,虽然比不了chun节在中国人心目中的地位,但毕竟是跨年了,这种辞旧迎新的时候,大家最想陪伴的,果然还是只有亲人吧。
顾谨言甩甩tou,摇摇shenzi,几乎全湿了。他抹了一把脸,走jin去,随便找了个位zi坐。小酒馆的老板,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叔便过来招呼:“又一个避雨的?看起来果然yan生,要dian什麽不?”
顾谨言没在这小镇呆过多久,而呆在这里的时候,又是gen本不可能来酒吧的年纪,所以这里对於他来说,完全是个陌生的地方。顾谨言斟酌了xia,觉得来别人这里避雨又不dian些什麽的话,好像是ting说不过去的。於是他要了一杯最普通的啤酒。
顾谨言是没想到这个小酒馆的酒可以这麽好喝。因为淋了雨,本来就冷,等酒一来,顾谨言便咕噜噜地喝了一大kou,瞬间便觉得nuan和了不少。而这酒的後劲和滋味,也渐渐在hou咙kou腔里蔓延开来。顾谨言一kou气喝完,看了看外面的雨,似乎没有小xia来的样zi,便又招呼老板,再来一杯酒。
大叔乐呵呵地跑来,接过杯zi笑:“哈哈,我们这酒吧是小本声音,本来就没有什麽有名的好酒,所以啊,只能把功夫都压在这普通的啤酒上了……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想省钱的抠门hu没得省,哈哈!再固执的铁公鸡也敌不过嘴馋病啊!”
虽然是狂妄之语,可顾谨言倒是觉得,这大叔明明白白的说chu他想赚钱的目的,算是实诚。他又接过一杯酒,灌了几kou,然後问:“这难dao不是普通的啤酒吧,怎麽你这里的就这麽好喝呢?”
大叔一面忙碌著一面解释:“嘿,其实酒的差别不大,也就最多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