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却一直在伤害,自己最不想伤害的人。
田峰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为什麽人总是在等到快要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呢。又为什麽,一定要在失去後才发现,失去的那个人,其实是是自己的最呢。”
他或许是罪有应得,但实在也是无可奈何。
江亦住易临逍的肩膀,轻轻笑了。前这个人,还是和多年前一样,像一个大哥哥一般,一直都在保护他。他到温。他的边,其实还是有很多,看得清真面目的人的。
田峰走来,看到前的一幕,本来准备好的许多冷嘲讽的话,被他努力咽回了肚里。他眉一挑,微微冷笑一声。
他都懂。
易临逍拍拍江亦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再说去。
江亦低,无可奈何地闭轻笑,:“没错,我怕了。”
“别说怕这个字,在我心里的江亦,字典里可没有怕这个字啊。”
田峰瞪了江亦一,然後怒视易临逍。易临逍只是轻轻浅浅地笑笑。他走上前,抱住田峰的腰。田峰本能地想要挣扎,却被易临逍死死地箍住。
江亦沈默无言。许多年前,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他或许还有理由可以愤怒地冲上前挥起拳,可是这麽多年过去,他终於明白。他给谨言的,这种绵绵钝钝如丝如缕却始终不绝的伤痛,比起田峰当年那如雷霆霹雳猛烈狂暴的伤害,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於是易临逍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拥抱了自己的这个朋友。
“你也终於知怕了。”
“你是医
江亦没有说话,他静静站了很久。然後向门外走去。在和田峰肩而过的时候,他轻轻说了一句:“你这个混,这辈就栽在临逍手上了。”
他是一刀一刀的,把伤痕刻了谨言的骨里。
“……我也很怕。生命真是……太脆弱了。”易临逍闭上,沈沈叹。
而现在,这刻骨的一刀又一刀,终於反噬了他。
毕竟,这个困扰了无数人的难题,聪明如他们,也实在是难以解答。
同样执拗的意。
江亦语气苦涩:“以前不怕,是因为有不怕的理由。可是现在,背後再也没有他了。我怎麽能不怕呢。”
田峰的声音陡然变得有些哽咽,他隐隐红了圈:“……不过我也没有资格说你。因为,我也曾狠狠伤害过他。我也……是个混。”
房间里是一片空空的沈默,无人回答。
田峰没有说话,却慢慢抬起手,在半空中僵了很久,终於还是落到易临逍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於是到了终局,这双倍的痛楚,全都由他一个人承担。
易临逍的呼轻轻落在他的肩膀和脖颈里。他终於渐渐放弃了挣扎,任由这个男人抱著自己。
易临逍觉得江亦其实本不应该遇见顾谨言。事实证明,两个都太执著的人如若相遇,必定酿成一惊天动地的悲剧。
“放心,他不会那麽早就谢幕的。这场戏虽然演完了,可是轮到他当主演的一场戏,才刚刚开始呢。我这辈唯一见过的,像他这麽执拗的人,怎麽会如此轻易舍弃这个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