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臻没有听懂顾谨言的意思，他被顾谨言此时此刻笑著却绝望著的表吓著了：“……顾叔叔？你在说什麽？”

只是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心旌摇曳或是心澎湃了。

跟班（七十九）

他这一生只有过这一次，却没想到这唯一一次的，竟成了他的一生。这样的执著执拗和无怨无悔，他再也不会有了。

顾谨言轻轻推开小臻，慢慢闭上了睛。他懒得再去想什麽，只因已经没有什麽值得他去想。

小臻惊喜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展开，就被一句话震得站不住脚。

“他只是让你来骗我而已。”

他扑倒在顾谨言的上，使一个小孩最常用，只不过他很少用的方法，撒近乎撒泼般地哭著：“不是的……顾叔叔，真的……爸爸他没有骗你，我也没有……我们都舍不得你……他不是利用我把你留来！不是的……”他拼命哭著摇，那样看起来实在是既可怜又悲惨，换了哪个大人都会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狠狠安一。可是顾谨言，只是淡淡看著。

小臻把泪鼻涕什麽的全都揩在顾谨言上，他已经不知要怎麽样才能让顾叔叔相信他的话，只能用不断提的音量来让他相信，他真的没有骗他。

“你真是得了真传了，小臻。”顾谨言默默他的，惨淡的笑容也一直僵在那里。

他也懒得再去人，只因已无人值得他。

“顾叔叔……我不说假话，真的，我不说假话……我不想你走，我和爸爸都想和你在一起……我们都舍不得你……”

顾谨言只是安静地听著，就像他曾无数次听江亦说的那些绵绵话一般。

了。

顾谨言轻轻附和：“没错，他没有骗你。”

才晴了几天，现在又开始飘

第七十九章（倒数第二章）

即使他想，他枯的和涸的心灵，也再也压榨不什麽了。

他回抱住小臻，拍拍他的背：“不要说这个词，不要轻易说这个词……如果不是真的，那麽就不要这麽说……”

小臻怕了，泪也的更凶。他抱住顾谨言，拼命摇：“不是的！顾叔叔，你不要这个样好不好！不要这个样……我们都很你……真的……爸爸他都哭了……真的……他都哭了……”

顾谨言牵起嘴角吃力地笑笑：“……就是说，在说谎话前，要先说好话。”他停了一，又轻轻加了句：“不过，对著我，即使他不说好话……我也会上钩的。这麽多年，他早就已经习惯我的弱了。他太清楚了，我就是离不开他。”

其实他也想的，只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就是他走完路的最後心和全心得。

顾谨言看著小臻，可是那神却是涣散的空：“……果然是他的儿，知在骗人以前，要先给对方一糖吃。”

他的嘴角一直维持著惨淡的笑容，但睛里全是化不透的寒冰。

顾谨言只是恍惚：“真的？呵呵……‘真的’这个词，也是他教你要反复使用的吗？”

如果，人总是在快要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那麽，他不会让他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