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门一关上,孙从舟忽然伸手直取李晔的面门。李晔迅速偏,往后退了两步,方才站稳。
李晔虽觉得疼,脸上也是一片淡然。
孙从舟又欺上前:“装手无缚鸡之力装了那么久,不想活动筋骨吗?玉衡师兄。”
孙从舟坐起来,懒洋洋地拍了拍前的位置:“你过来。我看看这两年,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鬼样了。”
李晔走到孙从舟的面前,行礼:“那就有劳先生了。”
第76章第七十五章
李晔这才撩开衣袍坐来,伸手给他。他搭脉,表像换了个人,不再说话。
时光静静淌,日影偏斜。屋中的香炉燃尽香料,已不再冒烟。
孙从舟对嘉柔说:“我治病的时候不喜有旁人在场,你去外面等着。没我的吩咐,不准来。”
嘉柔站在门外,就听到屋的动静很大。好像桌椅倾倒,门扇震响,哪里像是治病,分明像在打架。李晔可是柔弱书生啊!怎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她本想破门而,但转念一想,孙从舟本就刁钻,也许是什么特别的通经活络的方法也说不定。万一她去,惹他不快,不给李晔治了,反倒坏事。
孙从舟收回手,神凝重:“两年前我为你治病之后,你本已恢复得与常人差不多,这两年况又急转直。前的淤青给我看看。”
李晔看向门外,放开手,退后一步:“治病你便好好治,为何要动手?”
李晔沉默了片刻,才说:“开阳,我不人所难,治不治病全在你。但你若敢我的份,我不会顾念同门之谊。”
李晔笑了笑,把衣服拉好:“何人会嫌命长?不过人终有一死。”
“这伤是如何搞得?你简直是胡来!”孙从舟本想破大骂,但对着李晔的俊脸却发作不来,“你质本就异于常人,外伤倒也罢了,像这样的伤是会折寿的你可知?你是不是嫌命长?”
她静心,又仔细听了会儿,里面的动静终于停了。
嘉柔皱了皱眉,她好歹也是堂堂郡主,被人这样呼来喝去的,还是平生一次。但为了李晔着想,她顺从地退去外面。
当年可是放过话,绝不会再为他诊治的。
孙从舟最看不惯他那幅不把自己当一
孙从舟活动着肩膀说:“我说过不会再为你诊治,可郡主用灵芫胁迫我,还不许我气了?再说我又打不过你。师兄,你是老师最为得意和疼的弟,在他老人家边的时间最长。老师曾说你文可□□定国,武可上阵杀敌。怎么要缩在这里,扮一个柔弱书生?”
李晔有些犹豫,孙从舟才不他扭扭的,伸手就扒开他的领。一块拳大的淤青赫然现在白玉般的膛上。孙从舟了那块淤青的周围,观察李晔的表。
“我记得老师临终所托,不用你提醒。既然来了,自然是要给你看病的。”孙从舟去拿了药箱,坐在榻上,见李晔不动,拍了拍桌案,“你坐啊。”
“你要什么?”他问,周已经腾起杀气,与方才截然两人。
李晔压着孙从舟的肩膀,将他在墙上。孙从舟扭动着喊:“痛痛痛,你快放手!郡主可是大费周章才把我请来,废了我,你的病也好不了,岂不是教她白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