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柔无法全然相信一个孩说的话,但李心鱼肯定听到了什么重要的消息。她年纪小,易于隐藏,普通人也不会对一个孩有戒心。郭她们要李家的账册什么?难账册有问题?
郭和李昶是夫妻,她跟郭又没有过节,倒是卫国公府跟李家的关系本来就貌合神离。加上嘉柔知,当初金吾卫的兵权在卫国公手里,卫国公犯错,才交到了武宁侯手上。若非如此,卫国公府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这样的田地。
李心鱼重重地了。
嘉柔一警觉了起来,蹲在李心鱼的面前:“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李心鱼凑到嘉柔的耳边:“账本,有问题。二婶她们想要。”
用过早膳,嘉柔带着玉壶等人去王慧兰的住,可是王慧兰竟然没在。人说,王慧兰有事回武宁侯府了。嘉柔事先没收到消息,也没打算在此地久留,转准备走。
李心鱼却抓着嘉柔,不肯放手,目光十分执着。
这个孩一向不粘人的,嘉柔偶尔在院里见到,她也都是避开,难得说上几句话。今日竟然一反常态,主动来亲近她?旁边的人劝:“小娘,郡主还要回去事呢。您的纸鸢在哪里,婢来帮您取。”
嘉柔:“当然去,找事,时光也好消磨些。”她的其实自由不被拘束,在南诏的时候也没人,但到了李家,上上那么多双睛看着,规行矩步,实在是无趣得很。
“你要我偷偷去看账册?”嘉柔问。
郭回府之后,的确跟刘莺走得近了。嘉柔也注意到她们时常在花园里,有说有笑。到底是什么理由,让郭放成见,彻底接受了刘莺?嘉柔觉得这当中肯定有古怪。刘莺本来就来者不善,郭跟她走在一起,想必也是有所图谋。
吩咐玉壶伺候着洗漱沐浴。玉壶对她说:“郡主,有件事实在有些奇怪。早上我去事领最后一批木炭,竟然看到二娘的婢女香儿跟刘娘的仆妇走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她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嘉柔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的神极为认真。这个孩实在太早慧了,聪慧近妖。李心鱼没再说什么,而是伸手指着一个方向。上次嘉柔看见宝芝将账本从一个隔间里拿来,大就是在位置。
可李家究竟有什么可让她们觊觎的?还是说,她们暗中要抓谁的把柄?李绛行事一向谨慎小心,李暄在军中也素有清廉刚正之名,李晔微不足,这三人都不太可能。那剩的就是李昶,她和王慧兰了。
“还有件事,听说县主近来缩减府中各项用度,人的月银都减了一些。因为打仗,国库吃紧,里外都在节衣缩,为前线的大军一份力。”玉壶说,“郡主,今日还去县主那里吗?”
嘉柔笑:“无妨,我也没什么事,陪她去看看吧。你们在这里等着便是。”
李心鱼拉着嘉柔走了几步,看到四无人了,才对嘉柔小声说:“我听见母亲跟宝芝说话,说这样去要完了。”
忽然,李心鱼从树林间钻来,上还沾着草梗。她看到嘉柔,上前抓住她的手臂,说:“四婶,纸鸢掉在树上了,你帮我捡。”
不过这些日,王慧兰的确一直没有把账册给她
人无奈,也只能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