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河朔地区都在传王承元的神勇,说他丝毫不输给原来的成德节度使。原本胜券在握的战事,平添了很多变数。
虞北玄静静听着,拿了酒,信步走酒肆。常山找到虞北玄,小声地说:“属已经打听过了,广陵王的帐中,并没有玉衡先生。”
“何事?”
郭坐来说:“当初可是你主动找到我,说能助我一臂之力的。那吴记柜坊是武宁侯府的钱袋,还跟里的宦官勾结,收取额的市。那些宦官将国库里的钱挪为私用,忽然遇到战事,补不上军饷,就将吴记柜坊的钱挪去国库。如今前线又要军饷,他们补不上那么大的空缺,只能用别人寄存的钱,早晚事发。到时跟着参与放钱的李家也脱不了系。”
刘莺打开案上香炉的盖,拨了拨里面的香片,然后慢条斯理地说:“就算拿到账册,那上面的往来账目都是给李相公看过的,如何能够证明有问题?你这么冲动,反而会打草惊蛇。”
虞北玄一直在找机会手,可是要杀一主将,谈何容易。
刘莺伸手摸着肚:“你不用怀疑,它是李昶的骨肉。不如此,李昶也无法全然信任我。我知自己在什么,也不会后悔。你好你的事,我们各取所需便是。”
“还,还有一件事。”常山支支吾吾。
“我帮你达到目的,你别问我的来历,这样也算公平吧?”刘莺淡淡地说。
常山深了气:“先前您遣散府中的女眷,那位曾被你救过命的刘莺娘去了都城,还跟,跟了李相家的二公。”
在门外。郭对刘莺说:“王慧兰如今不在府中,我们为何不去拿账册?这样就知李家放了多少钱在吴记。”
郭看着她的肚,说:“这个孩……”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与我何?”虞北玄淡淡地说。
刘莺了然地笑:“你何必说得这么冠名堂皇?说白了,你就是想借这件事扳武宁侯府,至于李家如何,你又真的在乎吗?李昶负你,你早就心死了,想要离开他吧?”
郭定定地看着她:“那你呢?你是为何李家?我看你也没那么李昶,为何要委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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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北玄看了他一,眉间闪过冷:“与虎谋,便要好随时被虎所噬的准备。所以我不能亲自动手,要借魏博和卢龙两位节度使的手,杀掉广陵王。反正他跟舒王,我只能选一个。众所周知,我是舒王的人,广陵王便怪不得我了。”
“
“玉衡行踪向来诡异,也许藏在暗不让你探查到踪迹也有可能。他绝对能猜到,舒王要暗杀广陵王,不可能不有所防备。否则王承元又是从哪里冒来的?再探。”
在魏博节度使的治地魏州,全城都在戒严之中。虞北玄走一家酒肆买酒,听到有人在议论前几日的那场战事。原本魏博军和卢龙军已经合围了李淳,他翅难逃,谁知王承元半路杀将来,将人安全地带走了。
“是!”常山应,又说,“主上,您真的要杀广陵王吗?若是事败……舒王怎么总要您铤而走险?”
这么重要的战事,玉衡竟然不在他的边?虞北玄眯了眯睛,“他”正在蔡州的郊外练兵,无人起疑。此行的目的,是要刺杀广陵王,绝不能让其活着回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