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迹跟李晔的很像,但比李晔的柔娟秀许多,应该是自女之手。而且这首诗,很明显是诗。
画的右上角,题着一行诗:袖罗斜举动,明艳不胜。青鸟不来绝,忍看鸳鸯结。风少年心,闲不自禁。
玉壶又叫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问:“为何不开门了?”
“没有。”嘉柔摇,“你今日考得如何?”
这样想,她便好受一些了。
世间叫瑶光的女,未必都会与玉衡有关系。
她不敢想,不敢再去深想。不一定是她想的那样。
嘉柔的心思还放在这幅画上,都没有注意玉壶在说话。
比起吴记柜坊,李家的前程,她更在意他。心中明明不相信,却老是忍不住去怀疑。两个人都是弱多病,都与广陵王过从甚密。他明明很聪明,上辈却籍籍无名……可她连开问他的勇气都没有了。如果他是玉衡,亲承认,她怕自己受不了。玉衡先生可是过几年就要死了!如果他不敢承认,就要说谎骗她。
落款是瑶光。
地展开。
李晔走到嘉柔的后,声音更柔和:“是我回来晚了,所以你不兴?今日是太监考,题目比往年难多了。我们从尚书省来时,已近黄昏。”
李晔抬想了想:“为了你能当官夫人,为夫算是尽全力了
之前嘉柔从没有看过这幅画,难是最近才被李晔翻来的?她皱了皱眉,将画卷重新卷起来,越想越不对劲。这画上的男,虽看不到整张脸,但觉和李晔很像。
李晔没想到她注意到吴记柜坊,便说:“那只是放利的地方,都城里有不少相似的柜坊,大人家都借来放利。你不要多想。”
“你们在说什么?”李晔从门外走来,柔声问。
那是一幅画,画的是一名白衣男独坐于花间月,两指着一枚棋,面前放着一个石棋盘。他的眉目疏朗,仿佛正运筹帷幄,卓尔不群。虽只有侧脸,却画得十分细致,可看作画之人所倾注的。
嘉柔抬眸看着他的睛,墨的双眸,整张脸如玉雕琢而成,眉宇间透着清贵之气。跟上辈她在阵前看到的那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都不像。
当然最好他不是,可就算他现在说不是,她又会全然相信吗?
嘉柔深了一气,转过面对他:“不是,我没有怪你。只是今日在大嫂那里看账时,无意中发现家中有大笔的钱都涌了一个叫吴记柜坊的地方。刚才在想这件事。”
玉壶从屋外面走来,对嘉柔说:“郡主,派去探查的人回禀,吴记柜坊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开门了,所以也查不什么。”
“这个倒是没有查来。只知吴记柜坊的生意得很大,似乎都城里很多达官显贵都将钱存放在它那里收利。这几日,也有很多人在问它的事。”
“昭昭,你究竟是怎么了?”李晔低,亲吻着她的发,“可是我昨夜累着你了?”
瑶光,恰好是北斗七星中最后一颗星辰的名字。难是巧合?
玉壶连忙行礼退去,嘉柔立刻把画放回书架里,没有转。她现在脑里很乱,李心鱼的事,那幅画上的容。玉衡,是北斗七星的第五颗……而瑶光,是北斗七星的最后一颗。如果照星辰相列的顺序,瑶光应该是玉衡的师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