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在江南行医时,恰好遇到瑶光,她在当地已经是个很有名气的女大夫,达官显贵的夫人都找她看病。莫大夫回来后将此事告诉他,他才算知dao了一dian关于他们兄妹的消息。
李晔走到嘉柔的面前,低tou抵着她的额tou,笑dao:“她喜huan我,我却不喜huan她。我喜huan谁,你不知dao么?而且我活了二十多年,只开过这么一朵桃花,你可比我多多了。为夫要是吃醋,恐怕都忙不过来。”
嘉柔本来凶巴巴的,这一xia忍不住笑了,蹭着他的额tou:“那是因为你深居简chu,见过你的人实在太少了。你要是像我表兄一样,常在长安城churu,我就不信没有小娘zi哭着喊着要嫁给你。”
李晔也跟着笑,nie了nie她的脸:“有理。便是知此,为夫才避居骊山。”
他这么一承认,嘉柔反倒不知要说什么,只是抱住他:“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可是她为什么叫瑶光呢?那是北斗七星之一,跟玉衡先生一样呢。”最后一句,她说得很轻很轻,仿佛怕chu2碰到什么东西。
那一瞬间,李晔的心被猛撞了一xia,几乎以为她猜到了。两人之间短暂地沉默,李晔摸着她的toudao:“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巧合罢了。”他将她抱起来,“我要去父亲那里一趟,你先用晚膳。别胡思乱想了。”
嘉柔靠在他的怀里,乖巧地dian了diantou,心chao却在剧烈地翻涌。在问他的时候,就知dao他肯定会否认。
她真心希望他不是,可如果他就是呢?她接受不了,她无法承受失去他的人生。
所以她选择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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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绛正在屋中独自用膳,这两日吴记柜坊的事在都城里闹得沸沸扬扬。他知dao吴记跟gong中宦官勾结,收取gao额的gong市,nong得民怨沸腾。可正因为有宦官的庇护,也无人敢动吴记,所以李家跟其它人家一样,放心借着吴记放利,谋取利益。
他从当年一个不被李氏看重的嫡支,爬到今日宗主的位置,吃过太多的苦,忍过太多的气。所以一旦他握有权力,小心钻营之余,也想借着权力,将赵郡李氏的威望延续xia去。朝堂上,他明哲保shen,不参与党争。因为帝王家的争斗,哪有绝对的胜负之说?当年的玄武门之变,一朝就翻了天地。
“相公,四郎君过来了。”
李绛刚好用完膳,将碗筷往桌上一放,叫人jin来收拾。
李晔随后jin来,行礼之后说dao:“父亲,明日我要chu一趟远门。”
李绛漱完kou,本想问问他今日考官如何,听说他要chu远门,神se凝了凝:“你要去作何?”
“湖州书院的老院长生病了,我想去探望。孙先生说湖州当地的shui土也适合我养病。在选官的结果chu来以前,我会回来。”李晔说dao。
李绛dian了diantou:“你媳妇不同你一起去?”
“她正在跟大嫂学看账,不好半途而废。而且我不在家中,她也可帮忙侍奉母亲。”
李晔对答如liu,也无破绽,李绛虽然心中仍存怀疑,但还是说dao:“既然如此,你自己路上小心。”
李晔本来要退chu去,但还是不放心,说dao:“父亲,我近来听到关于吴记柜坊的事。若此事闹到圣人面前,您会如何chu1置?”
李绛看了他一yan:“我知dao你要问何事。为父在朝堂上的立场一直不偏不倚,就算武宁侯府是大娘zi的母家,我也断不可能为此改变自己的立场。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