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你好像有心事?从前你杀伐决断,从不犹豫,这次倒似保守了许多。莫非你还留有什么后招?说与我听听。”
陈海知老夫人说的是局势闹大,使君不在蔡州一事恐将暴。斟酌片刻,说:“那属只带走一分人,待城中的事解决之后,立刻就回来。”
“陈海。”魏氏扶着仆妇到了门外,看着他说,“我一个老妪,哪里需要你们这么多人保护?既然城中有大事发生,你就赶紧带人去看看,别再什么乱了。”
他走到禅房外,就听属禀报:“城中□□,百姓和官府起了冲突。知县怕府衙的兵力不够,特意派人来向我们求助。请您示,我们要怎么?”
李晔着棋,观察棋局,暂时还没决定这落在何。李淳给他打了一张银制面,方便他在军营,可他还是不敢轻易面。这些年虽不常在都城行走,认识他的人应该很少,但近来他频频皇城,也可能会被认来。
”
可是田叙忽然率军到了离军营不远的地方驻扎,似有要正面决战的意思。
“可是夫人……”陈海犹豫不决。
院中有一棵大的菩提树,枝繁叶茂,纤细的白花犹如星辰一样散落在巨大的树冠之中。魏氏轻叹一声,转走禅房,命仆妇退去,自己独自坐着诵经。
李晔轻叹一声:“不瞒您说,我只是变得惜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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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来人说,已经有不少百姓伤亡,知县控制不住局面,只怕……”
何况李晔知,这些年休战,国库看似充盈,可皇城里有不少人在打它的主意,如今还不知被那些人贪了多少,此战需速战速决。原本的计划是由王承元率两万人,越过太行,攻卢龙镇,再派一分兵力拖住魏博节度使。
不久,她闻到一阵异香,前发黑,歪倒在了榻上。
魏氏摇了摇,说:“我来这里给大郎祈福,说好的七七四十九日,便一日都不能少。否则心不诚,佛祖会降罪的。”
这样一来,兵力分散,藏在暗的虞北玄便以为有机可趁而动手。
前帐之中,因此事分为几派意见,争论不休。
前面的声响终于小了,李淳掀了帘走来,坐在李晔的对面,无奈地说:“他们拿不定主意,都要我来问你。田叙大兵压阵,兵力与我们相当,若分散兵力去夺卢龙,这边胜负难料。可若不去,交战时,卢龙节度使率援军来,局势会对我们很不利。”
陈海本还要再劝几句,听到外面有人叫他,先行礼告退。
李淳一笑:“这又是何解?”
魏氏了,看着陈海离去。
李晔听罢,沉默不语。
李晔
远在潞州的广陵王帅帐之中,众将正在前帐议事。李晔坐在后面的寝帐,也能将他们的谈论听得一清二楚。这几次与魏博节度使田叙交手,他们的十万大军也占不到什么便宜,长此虚耗去,对于粮草的供给和国库来说,都是很大的负担。
魏氏手中着佛珠,闭着睛:“我在此吃斋念佛,便是为了结善缘。你们却要见死不救,不是毁我的功业吗?若是此间的事闹大,淮西也会有大麻烦。你快去吧。”
陈海想了想说:“我们此行的职责是保护老夫人的安全,不县里发生何事,都不能擅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