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北玄看嘉柔不说话,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缓缓:“柔儿,以后你就安心留在蔡州。你的孩,我定会视若己。”
她此番来蔡州,收获可真不小,那些缺了一角的故事,好像渐渐都被拼凑起来。原来她上辈的遭遇,并非都是天意,也有人为。
虞北玄了:“有人给我写了一封密信,告知我南诏的铁矿能修甲兵。还说你是云南王的掌上明珠,云南王会为了你有所让步。可与你在一起之后,我再未想过这些,更没利用过你。徐端的事,我迫于舒王的压力,不得不与他同谋。可我也为南诏争取了时间,你知不知?”
嘉柔把他手里的书卷拿过来,淡淡地说:“多谢使君好意。可人是会改变的,我现在就喜看这些东西。夜已深了,若你没有别的事,还请回去吧。”
他将她放在旁边的拿起来,说:“你几时喜看这些沉闷的东西?我挑了些话本过来给你解闷。”说着,看向榻上的案几。
北玄忙于兵的事,本无暇她,没想到他还是来了。上辈在这间屋里,他们是相的两个人,留了很多回忆。而这辈同样在这里,她对他却只剩戒备之心。
屋中的铜壶刻漏发滴声,衬托得周围越发安静。虞北玄也不在乎嘉柔回不回答,对于他来说,能这样与她静静相对,已是求之不得的机会。
嘉柔闻言,突然一笑:“使君这话是何意?我有夫君,孩有父亲,我们定然是要回到他边去的。”
嘉柔警觉地问:“你要什么?”
嘉柔却锐地捕捉到他话中的两个字:“诱去?”
虞北玄狠狠地看着她:“你以为我会放了你吗?从你说要跟我回蔡州,我的女人开始,我就认定了你。就算你嫁给李晔,这也不会改变!而且李晔本没有好好保护你,你上的毒,难不是李家人所为?”
“那又与你何?你放开我!”嘉柔挣扎到,虞北玄却将她一怀里:“你知我有多后悔吗?每次午夜梦回,我就想起当初在崇圣寺的时候,放了你。那是我这辈过的最错误的决定。若当初把你带走,如今你腹中的孩,便是我的骨肉!”
她的气冷漠疏离,完全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
她的确不该恨虞北玄,他也不过是了别人的棋。但时过境迁,他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虞北玄眯了眯睛,伸手掐住她的巴。他们曾经共渡的时光,对她来说就那么一文不值吗?她的脸本就很小,肤雪白,现在更是白得几乎透明,眉间仍如二八少女一般的青明丽,给他一种错觉,她尚未嫁人。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包裹,些书标来。他竟然还记得她喜看话本。
“当初我被诱去南诏,的确存有私心。可我遇见你之后,对你坦诚相待,亦是动了真心。你何以如此厌恶我?”
嘉柔的心涌起一阵寒意。原来早在那时,就已经有人在设计对付她了。她是少女心,又涉世未深,而虞北玄确实富有男人的魅力,加之她不满婚约,很有可能便选了虞北玄,弃了李晔。这个在幕后之人,仿佛手里拿着提线,每个人都在为其所用。这人的心思究竟有多深沉可怕,也许唯有真相全揭开的那一日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