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柔听完却皱了皱眉。襄州原来是山南东节度使的治地，去年此地反生叛乱，被虞北玄和剑南节度使韦合力剿灭之后，因为抢地盘发生了争执。朝廷新派了节度使辖此地，但那个节度使弱无能，一直被虞北玄压着，本不可能庇护他们。

说到这里，他还有些得意。似乎乐于看见这帮人被他们耍得团团转。

若当年他没有不告而别，或许就不会有她后来的种种遭遇。一切都是造化人。

一夜的惊心动魄，嘉柔觉得很累，躺在车里睡着了。她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有时能受到洒在脸上的温日光，有时却是如的月光。半梦半醒间，有人推了推她的肩膀，她睁开睛，木景清手里拿着粮：“阿，快醒醒，吃些东西吧。”

木景清只觉得十分兴，一路上紧张的逃命气氛也被冲淡了。他说：“这里是唐州，我们上就要离开淮西镇，山南东节度使的辖地。到了那边，我再给小外甥找好吃的。它喜吃什么？”

是淮西节度使的府邸，这里的兵力应该都被虞园引过去了，你们可以安全离开。我就送到此吧。”

木景清顺着她的背，急声问：“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生病了？我去找大夫！”

嘉柔拉着他，轻轻笑：“不是，你要阿舅了。”

“我怎能把你孤一人留？你若有闪失，阿耶和阿娘那里，我也没办法交代。”木景清说，“而且我们其实只有几十个人。”

魏氏摆了摆手：“我也是为了还恩，你们快走吧。再晚，就要被人发现了。”

城门外停着一辆车，还有几人骑着在等待他们。这些人不是云南王府的府兵，十分面生。木景清把嘉柔扶上车，自己亲自驾，飞奔而去。

嘉柔和木景清从石门中来，这里似乎是一间书房。果然如魏氏所说，节度使府邸现在守备空虚，如无人之境。木景清带着嘉柔府，街上不断有城中各的守兵奔向虞园。

竟不足百人？可看城中四火光冲天，虞园里也喊打喊杀的，嘉柔原以为得有数百人，才能制造这么大的阵仗。这种打法，把锐的牙兵全都打散了，本应接不暇。她不相信屈屈几十个人，竟然能办到？

他们襄州，跟重回虎

木景清神秘地笑笑：“走吧，我先带你城。”

嘉柔不知她话中的还恩是何意，但也来不及多问，跟着木景清往上走。等到那方石门关闭，魏氏闭上睛。当年她跟随的那个游方医，竟然就是白石山人李。难怪她遍寻不到恩人的落，原来他故意隐瞒真名，而且归隐山林了。

嘉柔让木景清把自己放来，对魏氏行了个大礼：“老夫人，您的恩，我不知该如何报答。”

木景清愣住，一没反应过来。然后忘记在车里，竟然激动地站起来，一撞到了车。但他也顾不得这些，说：“你，你有娃娃了？我，我要阿舅了？”

她扶着木景清爬起来，虽然没胃，但为了孩，还是忍耐地吃了一，没想到全都吐了来。

嘉柔：“月份还小，你不要声张。”

木景清拉着嘉柔，侧隐匿在巷中，等那队士兵跑过去，嘉柔才问：“阿弟，你到底哪来的这么多兵力？我不是让你先回南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