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萧氏居然为他留一个儿,虽然他现在还无法全然相信孙从舟所言,肯定要再去求证。可这个希望就如同火苗一样,在他心缓缓燃烧。
崔清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她嫁给他这么多年,从未看见他对谁心慈手,这当中肯定有问题。可要她收手,也没那么容易。
天一言九鼎,就算后悔也没有用。
崔清思
曾经的公主府何等显赫,延光长公主多么不可一世。李谟永远记得延光跟他说:“你不过是被皇帝收养的,本都不算是正儿八经的皇,怎有资格娶我的女儿?”
“不去了,我现在有要事需要,甘殿那边……”李谟顿了一,“就到此为止吧。”
李谟走偏殿,缓缓张开手,那琥珀的玉质,历经千年的时光,仍然温。这曾是帝王之,先帝对延光长公主十分重,将这国宝赏给了她把玩,她又传给了萧氏。萧氏从前总喜在上,在皇城里横冲直撞,无人敢阻止。
这二十多年,他从不知有这个孩的存在,也未尽过父亲的责任。如果没有李绛,这个孩或许早就死了。可他居然还想着把李绛打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怕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请你将我安置在都城里养伤,到时或者还可以帮帮他。”
纵然他对萧氏无意,也被这番话深深地激怒。这皇位本就是他父亲昭靖太的,他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哪里轮得到当今天和李诵?从那日起,他每每经过富丽堂皇的公主府,便告诫自己,终有一日要把那里付之一炬。
第99章第九十八章
崔清思一愣,拉住李谟的手臂:“为什么?明明差一步便可以扳倒李相,您却要半途而废?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谟没有多解释,只冷声:“你别问了。回府时,将刘莺带回来,我有事要问她。其余的,你就别了。”说完,他回自己的手,大步地离开了。
李谟虽对人从不手,但今日的事,必须就此打住了。他要去求证,清一切。
这时,李诵从座位上站起来,拜:“既然舒王是首告,他已不在此,今日的事不如就作罢吧。”
崔时照,答应他所求,命人将他抬走。然后又叫来自己的随从,说:“去门外,告诉那个叫张宪的人,就说事已经办妥了。”
他走到正殿前面,刚好崔清思从殿来,对他说:“您去哪里了?贵妃娘娘还在昏迷之中,您怎么不去看看?”
他不喜萧氏,却还是与之周旋。因为他要利用萧氏来达到目的,最终一举扳倒了延光长公主,也战胜了东。他李谟再也不是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皇,而是权倾朝野的舒王。唯一的遗憾,就是膝无。
等贞元帝等人返回甘殿时,李绛仍跪在地上,背影笔直。他双早就跪得发麻,没有知觉,面上依旧平静如。贞元帝重新坐回宝座,只是被韦贵妃的事打断之后,再已没有了方才的盛怒。人在盛怒之容易冲动的决定,事后想起便会后悔。
贞元帝看到李谟不在,问:“舒王去哪里了?”
崔清思回到:“圣人,刚才有位官员来找大王,禀报了重要的事,大王去置了,要妾跟您说一声。不知圣人打算如何置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