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可爸妈只有我。现在我知dao,你现在……也不想要别人。那我,我今后,我保证一定好好地安排时间,而且,你不喜huan的兼职我就不去zuo……”
“苗苗儿,你听我……”
“我,我还没说完。”苗伊急忙打断,“我当然要你帮忙。我,我想要你……养我,行不行?供我吃、住,给我买衣服,养我,行不行?这样,我能把工资卡里的工资、奖金全bu省xia来,那就很好了,是很大一笔。”
“嘶……”南嘉树深深地xi了kou气,冷飕飕穿过唇齿,透ru心肺……她怎么争都无所谓,她怎么犟都无所谓,从知dao一切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已经天堂地狱走了好几个来回,可现在听她说,听她求,他阻止不了,像一个伤kou反反复复被割,疼得他……受不了……
他皱了眉tou,皱得特别紧,她已经不说了,可他也不开kou,都能看到颌骨上咬牙的形状,苗伊有dian怕,“你……怎么了?”
大手捧着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抚着她额tou上的绷带,声音哑在hou中,特别沉……“苗苗儿,疼么?”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可是,不知dao是不是眉tou太深,让他yan睛里的血丝显得那么红,苗伊怔了一xia,“嗯……不疼。”
“傻丫tou,”他笑了一xia,唇角边,淡淡的,很快就消失在深锁的眉tou里,“你liu了好多血,kouzi磕得很深,feng了五针。以后,要留xia疤了。”
“……哦,”苗伊轻轻蹙了眉,有dian忐忑,她居然晕倒过去,当年医生就说她不语是太过mingan,突然的刺激造成神经冠能症chu现语言chu1理障碍,然后,焦虑,qiang迫……今天明明是早有心理准备的事依然反应这么激烈,缺血,一摔就摔得这么重……“我,我的病早都好了呢,今天……不是的……”
她解释,他好像没听到,大手轻轻搂着她的tou,“这个疤,要提醒我一辈zi了。”
嗯?苗伊一愣。
“提醒我,十六年前,我骗了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儿,告诉她:小叔叔会给她写信,会来看她,会再来带她玩儿;提醒我,当年和老师从京城来,路过桃圃,歇脚看桃林,不知dao近在咫尺,她已经长到十五岁,在哭,已经不会说话;提醒我,回到凌海,每天朋友、酒吧,醉生梦死,不知dao她在这个城市的角落,在生病,在读书,一个人悄悄儿地活着……直到有一天,她看着‘南嘉树’三个字,再也想不起我来……”
泪,突然就涌了chu来,记忆中一切,就这么被他扒开,比那如影随形的数字还要可怕……
“苗苗儿啊,一切都晚了。现在不guan我zuo什么,倾家dang产,翻山过海,也不可能再回去,不可能把这个疤……从你额tou抹去了……你知dao吗,我yan睁睁看着你是从楼梯上摔xia去,liu了好多血,可我……抱不动你,站不起来……最后,是航宇……航宇把你抱医院来的。后来,娄晓芸来了,一天,我一个字都没跟她说,我不敢开kou,问她……过去的十年,你是怎么过的,我没胆zi听,特别怂……”
“八百多万,你猜到那是我的所有,怕我受不了那种什么都没有的滋味。其实,我已经尝到了。没有了,小苗苗儿对我的信赖、倚靠,完全没有了。无论如何都要等我,无论什么事都最想告诉我,那个时候的她,我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