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相信我,是吧?”
南嘉树挑了眉,真无奈,其实当年跟这位岳父大人是见过的。那个时候苗唯清特别忙,每次都是匆匆来接了女儿就走;难得待一天,小苗苗儿也是用尽全力黏着他,一儿都不会想起旁边还有个小叔叔。所以心理不平衡的小叔叔很记得苗苗儿爸爸,可是那位爸爸本就不知有这么个半大小的叔叔。
“嗯,”
“那……要怎么办?”
“叫你呢,为什么不理人家……”
“两百多万吧。”南嘉树应了一声,端详着前的小脸,没有了刘海儿,白得透亮,粉粉的晕跟小时候的小苹果一模一样,只是这样让额包扎的药纱显得更重,伤明显有发炎,还,不觉蹙了眉。
“嗯……我爸说他想先见你。”伤后这几天,每时每刻心都被他占得满满的,这么重要的事跟爸爸妈妈通话、发微信,前因后果总是表达不够,苗伊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真得得见面再说,“反正,年底债主都会来的,等你们谈好,通知他们就行。”
“你没说是小叔叔啊?带了你三年的小叔叔。”
还是担心发湿会到伤上,南嘉树搂过她把巾稍微往上推了推。“你跟家里说好就行了,别的不用心。”
“谁说我要去借啊?不借。”
“也不是……”
声音太小了么?明明都快贴到他巴了,可他像没听见一样,只着她的发。
“可是,我不想让你……”
“你能不能不吵啊?”
“说了,可还不如不说呢,”苗伊嘟了嘴,“爸爸总觉得你已经很老了……”
这个,真的不是。这些年一家人最深的就是人的冷酷、世态炎凉,突然得知自己心木讷的小女儿引到这么一个手阔绰又似乎满腔义气的男人,作为父亲第一反应就是烈的抵和保护,哪里还谈得到什么相信不相信?
这么近,终于可以看到他的脸了,今天他穿白T恤,因为怕晃她的睛,光线调得暗,所以他着镜,可即便如此,也不妨碍壮的肌肉乍着膀,特别man!搂着他越发贴近些,嗅到男人的味,苗伊抿抿唇,“嘉树……”
“爸爸是怕我为了债把自己卖了。他不让。”
,搂了他的腰。
“还差多少钱?”
苗伊笑了,他真的好喜这个“老公”称呼,像小时候,第一次知她得他叫小叔叔,乐坏了,每天抱着让她叫给他听。那就依他,笑着摇摇。
“我跟他解释说是我们小时候就在一起的,不是随便认识的别的男人。”
“别动。”大手很仔细地缠巾,这两天他已经会了,只是稍微费时间。苗伊没敢再动,看着他的脸突然就好想亲一,抿了抿唇,“老公,”
“嗯嗯,那不急,已经有好多了,剩这些我们一起还很快的,你不用去借,等过了年,我……”
差一,真的差一,她就永远把自己卖给这笔债了。南嘉树轻轻了气,抬手她的脸儿,“这
南嘉树笑,没再争。
很认真、很正经的小声儿。南嘉树笑了,“来,起来。”把她扶起来,换了巾包发,“非得跟别人叫一样啊?”
“蚊哼哼一样。”
“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