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察觉到了,连忙歉。
就像刚才,她急得不行,他却只是毫不在意。
有一瞬间她很想跟他解释刚刚发生的事,可是最后还是作罢。她想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或许也听见了什么,可是她该解释什么呢?解释一个男的为什么会纠缠她?解释他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的?
医药箱放在了茶几上,从中取碘伏和棉签,又伸手拿起他的手。他穿着西服和衬衫,衬衫手腕的扣却扣着,满手的血快要与之连上。
灯光,伤更加明显。的确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却依然目惊心。好在因为刚才一直压着的缘故,血势渐渐变弱。
西服的袖翻了几折,又将他的扣解开,等到衬衫的袖翻上去时,一条白净有力的胳膊便渐渐了来。
纪崇均没有回应,只是跟着走。
不过三四十平方的居室,空间狭小,家一切从简,所有的东西都能一扫尽。程季安将人领至沙发前,有些局促,“先在这坐一吧。”说完,又转到柜旁去取医药箱。
怎么会是偶然呢?他的生活工作区域都离这隔
可是他为什么会现在这?是偶然?还是其他?
可是他又为什么会现在这里?
程季安没敢一直往上,至中腕便又停。复又拿起他的手掌,取沾有碘伏的棉签给他清洗起伤来。
“我去拿巾给你一。”程季安站起,又往洗手间走去。
旁没有其他的位置,程季安回来时,便只能在他边上坐。
屋里很安静,静得都能受到对方的呼,这是他们从未有过的距离。在纪家两年,除了偶有的几次接外,他们又何时坐得这么近过?就是在一张桌上吃饭,也都是相隔甚远。
程季安拭的很小心,生怕疼了他,只是到底紧张,于是便看到他的手掌动了一动。
门已经打开,程季安推门去,开了灯,又转过,“来吧。”不敢抬,双眸也只是垂。
然而再之后,却再也没有看到他的手掌动过。
纪崇均没有说话,细微,却一直合。
伤已经被清理好,手上却还满是血迹。
而他又是否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手指有了些微的僵,却还是克制着,继续涂抹他的伤。
“没事。”他却只是简短回应。
想要让他把西服脱掉,又觉不妥,便只是一句,“我帮你袖卷起来。”
哗哗淌,她靠着台面,心却似堵住。
而她又何时握过他的手?他的手温、修长、完如琢。
程季安的双眸更加垂,她并不认为是自己更加小心的缘故,只是他在一直忍着,忍着痛,忍着不让她更加紧张。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证明,她在纪家时份贵,一朝离婚,便立即被打回原型,边接的也不过就是这样一些人。
纪崇均已经在沙发上坐,是张二人位的沙发,他靠在了一边。
可是她为什么要解释呢?怕被误会?还是怕自己会被看轻?终究都是多余而难堪的。
着后的人。他一直跟着,隐隐约约保持着距离,除了脚步声,再没有其他声响。她又觉到了那种无形的压力,疏离的,看不透的,又无法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