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穆恶狠狠地瞪着夏初,像是想说,你怎么什么都和童琪说,当我不要面的?
严穆只能再转向童琪,可惜他对她完全没办法凶恶,看到她乖乖巧巧地坐在那里,他就摆不凶狠的样。
夏初应该是这两年没少被各种各样的东西砸,轻车熟路地把滴袋接来:“你还砸我?行,往后咱俩各不相,宝贝走,咱们回家,别碍着你爹谈说的路。”
“你看夏初也没用,应该看我啊,看着我的睛说你昨天的话都是扯淡,你一都不喜我,让我,我就和过去一样得远远的,再不纠缠你。”
就算她开的样像个诡计得逞的小恶。
宋明骞焦急的声音一传了来:“小,我昨天是太着急了,才不择言说错了话。严总愿意给我投资我激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希望他有什么不测。我只是太喜你,我不介意等……”
夏初若无其事地把闺女的发扎成两个凉快的小啾啾,然而深深低去的和忍不住翘起的唇角无一不在说明他此时此刻憋笑憋得很辛苦。
“我……”那种话他怎么说得来,噎了好半天才让语气一,“我喜不喜你是我自己的事。”
于是在夏初的见(tianyou)证(jiacu),童琪先是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了,然后顺便讲了一接来要发生的事。
童琪当着他的面接通电话,漫不经心地望了严穆一,免提的钮。
严穆知自己不该贪恋这份温柔,可看着她半跪在那里小心翼翼地帮他敷,他居然舍不得回手,只能任凭她拉着,无可奈何地和她讲理。
童琪默不作声地听他说完,然后发觉巾的这一面有些凉了,便给巾翻了个面又贴在他手背上:“你说的我都知,还有吗,你继续说。”
“童童,”这个称呼他已经十几年没有叫过了,“我承认我喜你,甚至我这条命都可以给你,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继续和我不清不楚,你得找一个能照顾你陪你一辈的人。”
半晌,童琪去向护士要了张巾,然后又回到病房,不由分说地拉过他因为针起来的左手,把巾放在上面轻轻敷。
他说完真的抱着夏宝贝走了,走之前还十分贴地带上了门。
的你让童童和你说,反正我觉得对于没几天好活的你来说是件好事。”
童琪发觉严穆手臂上的肌肉突然绷紧,果然和她预料的一样,这二货嘴上说着祝你幸福要放手,等她真位于放手边缘,他又比谁都舍不得。
这夏初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气得严穆拿床边柜上的滴袋扔他。
这句话正中童琪怀:“那我在不在你前晃也是我自己的事,我们互不涉。”
她这副“你想说什么说什么,我该怎么还怎么”的模样让严穆突然不知该如何继续,恰好童琪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来电提示亮着宋明骞的名字。
“既然我们都纠缠了十二年,不差加三年凑个整,我是觉得过去那种走到哪让人跟到哪,十几个狗仔靠我吃饭的日压力大的,所以我以后就在你前晃,你看着我就行了,你手底那些人可以都让他们撤了。”
他走后,病房里一只剩了童琪和严穆,气氛也以肉可见的速度尴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