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来家里拜访的客人终于全都离开了,农家小院安静来。小两坐在院里的桂花树,看着一双儿女追逐嬉戏,心极。
霍沉翻,让儿骑在自己脖上。他一手扶着阿磐,一手牵着缰,正要去问个明白,就见路两旁有两队衙役举着仪仗冲了过来。大营镇的乡正陪着县太爷快步走了过来:“霍大人回乡,小的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张大人太客气了,”霍沉摆摆手,并没有把骑在自己脖上的儿抱来,只淡然说:“我们不过是回老家看看,不需要如此隆重。你这样的话……我都觉得不像回家了。”
媳妇笑的花枝乱颤,柔的长发蹭着霍沉肩窝,挠的他心里的,伸手搂住媳妇细腰,轻声:“他什么呢,那是二十年以后的事了,我现在……就想跟你好好亲近一回,像咱们成亲时那样。”
说起抓周的事,桃笑了起来:“阿萱抓个铁锤就够稀奇了,你说阿磐这小抓个凤簪算怎么回事?难不成要个首饰匠?”
霍沉,觉得媳妇说的很有理,可是很快就被前的一幕惊呆了。原来不止是鼓乐齐鸣、鞭炮喧天,连舞狮踩跷的都来了,闹的跟庙会似的。原本十分宽敞的主街上,此刻变得拥挤不堪,堵住了他们回家的路。
街坊邻居们全都站在街两旁,毕恭毕敬地看着他们走家门。本来,桃打算回家之后先打扫一番的,了家门才发现,二婶和三婶已经把屋里屋外打扫地净净,所有品的摆放还和从前一样,她们并没敢乱动一分一毫。
霍沉终于看明白了,这浩大的仪式竟然是迎自己荣归故里的。他们回来参加小姨的婚礼,并没有通知任何人,也没有搞什么仪仗,不过是两个车夫赶着车,两家人一起回来罢了,一个人都没带。
“是是是,大人风亮节,不喜这些俗礼,我这就命人撤了。大人远而来,自然应该回家休息,若有什么用得着小的的地方,您尽吩咐。”县令是个明人,自己的心意已经表达了。见霍沉不想摆排场,赶忙见好就收,领着大队人走了。
田桃有累了,把倚在丈夫宽厚的肩上,柔声说:“在旁人看来,咱们现在算有钱有势,俩孩都能过上好日,再也不用担心他们像我小时候一样吃不饱穿不,也不会被迫去地主老爷家当丫鬟。这样的日好是好,可是……我还是喜咱们住在这个家里的日,你烧火我饭,你打铁我卖面,多好啊!”
县太爷在老百姓心里就是本地最大的官了,见了是要跪的。可是,他在霍沉面前哈腰,又是作揖,又是赔笑脸,把大营镇的村民们都吓坏了。众人心里都在想:铁匠究竟是当上了多大官呀,县太爷都这么怕他。
想起新婚时的种种,桃羞红了脸。夫妻俩一起给两个孩洗了澡,哄着他们睡了觉。霍沉兴致极,把桃抱到另一间屋的炕上,如新婚时一般
“是啊,桃,我也喜这里,这才是咱们的家呢。要不是为了孩们,我还真想辞官回来。咱家阿萱抓周的时候,抓了一个小铁锤,总不能让她铁匠吧?今年天开蒙,到现在都会背好几首诗了,阿萱这么聪明,就该好好学那些文雅的东西,不能回来守着土坷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