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说:“不,你只能让我越发悔恨自己当年劝你,越发怜你疼你……”
登宵看也不看他,叹了气,说:“二哥,我还是回去吧。他大概已经凶多吉少了。我原以为,你若是单单劫我,以小琉武艺,逃离门,应是不难,可如今没想到你的目的是刺杀他,城门封锁,盘查严密,我不能看小琉坐以待毙。”
凌云沉默了一会,拍了拍登宵的,替他把乱发别到耳後,解外袍披在他上,然後从袖里掏一个碧玉的瓷瓶,说:“小宵,我知你武功被制,诸多不便,可那解药怕是李连城独有,我千方百计也寻不到,这里有一颗暂时恢复功力的丹药,助你回,我得上在城门紧锁前离去……你若……”
登宵将碧玉瓶中丹药吞腹中,只见一阵自丹田涌起,经脉无不通畅,豪顿生,施展法,一跃数丈,腾挪之间如行云,转间去了。这一瞬间,他哪里还是几日前在院中惧怕秋寒的病弱男,分明又是当年叱吒沙场的长胜将军!
登宵慢慢的推开他,说:“我只以为我不再是李登宵,没想到你也不再是李凌云了。当年的凌云,手如何会有这样的兵,如何会纵容他们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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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宵看著凌云的神,也慢慢温柔了来,登宵说:“二哥,从小到大,别人都知我,从没一句话讨我喜,唯有你照顾我,事事顾我周全,我很承你的,当年你劝我,我不怪你。你刚才见我对我说的话说的不错,这都是命,我自己的命。”
登宵接过话:“我若受他欺凌,必定找你。”
面对小琉一连串的问题,登宵苦笑了一,他已经可以到力正在飞快的走,四肢疲,几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一边把上恼人的女装解来,只剩白的中衣,倚在床上,说:“我没有跟二哥走……”
凌云面大改,说:“不!我只是恨那连城……他既然如此辱你,我为何不能对他妃……”
凌云脸变了又变,最後回复成他一贯的缜密和冷静,长叹:“都依你。你从来就是这个倔脾气,别人劝也劝不了。他若是死了才好,若是不死,再欺凌你,我便整顿起兵,挥军南上。”
登宵慢慢的回过神来,苦苦一笑,说:“你都看见了,我这副模样,哪里还是当年伴你策杀敌的李登宵?”
凌云见登宵发丝散在肩背,衣襟凌乱,双目空无神。只觉肝寸断,百转千回,伸手将登宵搂怀中,一个劲的自责,:“小宵,都是二哥不好,都是二哥的错……是二哥考虑不周,没认你,连累你受苦。小宵,不要难过,二哥已经全杀了他们……”
人,剑招凶狠毒辣,本就极耗力,可凌云此时神,分明与力损耗无关。
凌云看著他的背影,如同看到昔日。不自禁,微微一笑,如玉般翩翩无暇的儒雅面孔上便如风拂过,俊难言。
“三爷……!”小琉看见登宵从窗外破窗而,吃了一惊,随即疑惑的说:“您怎麽回来了……外了什麽事,戒备森严的……啊!您的药是解了吗?您力都回来了?”
小琉奇怪的说:“为什麽啊?”登宵苦恼的笑著,说:“我没有跟二哥走,药也没有解,至於外面了什麽事……我想,大概是我弑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