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那使节傲然回答,心中凛然。登宵沉默了一会,伸手在降书上牵了字。那使节见他应允,微微一笑。“请将军在此等候数日,公主的鸾驾已在路上。”那使节说完,躬退去。
登宵听到这话,心中一痛,用力的将连城的手甩开,大声:“是!我本来就应该被你关在那院里,我本来就应该不见天日,我发什麽疯要帮你拼死拼活,打仗杀敌,我本来就是该被你……”说到这里,淡忘的仇恨涌上心间,登宵中几乎要火来。
登宵毫不留的打断他。“那是什麽意思?你还嫌对我不够狠吗?你还能有什麽意思!我也是的……早就该知你……你本就不会变……从到尾都是一个货!”登宵极怒之,不择言,狠著连城的肩胛骨,看著比他还要半个的弟弟,连声骂。
连城看著登宵,慢慢的握住登宵抓著自己肩膀的手,把登宵的手轻轻的扯来。登宵浑僵著,脑袋几乎不能运
连城有些焦急的握著登宵的手,登宵第一次见他如此慌乱,连城说:“不!我很理智。我从来没有这麽理智过。早是早知如此,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来……”
笑之举。臣惭愧非常,此时幡然省悟,愿执羽扇鞋履,负荆棘刺木,勤勤恳恳,乞仁主之恕。臣有幼女名琳琅,刚至及簪之年,愿献於天朝,结为姻缘,成两国千年之好,愿太平永世。”
那使节微微抬了,两人这才发现这使节眉目中自有一清逸之气,使节笑:“这个不劳将军费心了。公主自幼思慕将军神武非常,英雄盖世呢。”
“若是不允,我国虽然力有不济,又岂是任人欺凌的?自当倾一国之力,不惜灭国之祸,也要与大梁再拼死活!”
使节一鞠至地。“吾王原本打算将公主献给大梁之王。可公主毕竟是掌上明珠,心牵念。又以天人之姿闻名於我大辽。若是嫁後,难免空居独守,争夺,都非公主所长。况且我国向来便是与唯一之偶厮守终生,实在不愿公主受三千嫔妃共事一主的委屈。所以……所以愿意退而求其次。愿嫁与骠骑将军为正妻。”
“嫁给我?”登宵讶异,忍不住回偷偷的看了一连城,见他面铁青,显是不乐,於是续:“公主既是天人之资,在才疏学浅,怕是无缘与公主共续鸳盟。”
连城静静的看了一会,对肩膀上的疼痛恍若未觉,良久,连城轻轻的说了一句。“三哥,我只是喜你。”
“若是不允呢?”
连城知说错了话,急忙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连城看了那书,虽言辞之间极尽谦卑,但显然存了心思。送女和亲,一可免庞大的战争赔款。二可得数十年的休养生息的太平光景,三能潜伏于大梁,亦是难防之事。想到此,连城皱了皱眉,问:“你们想和亲?”
连城沉默了一会,缓缓抬起,“他若要打,我们便陪著他打。倾全国之力又如何,我不愿意见你娶妻生。”
登宵苦笑:“你什麽时候也这麽不理智了,打仗哪里是好玩的事,若无战争,则何愁无太平盛世,歌舞升平……”
登宵见连城默然不语,心中微微一痛,“怎麽,有什麽奇怪的?”登宵苦笑著说:“这种乱鸳鸯谱的事,你不也经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