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理的只有跟老苏和她妈妈的事。

小北的睛亮了，但不好意思答应。

小北站在那儿，很拘束的样，不敢迈来，孙妈妈给他换了拖鞋，拿了饮料，刚蒸好的包给了他一个，让他就在这儿呆着，还打开电视给他看。

冬天冷夏天，也只有小棉袄知疼妈妈。

或者就像信里写的那样，给她选择让她自己选是去留来，还是去国。

在路上遇见了苏南，本来以为苏南能对付，没想到哭成这样，这才给老夏打电话，避着小北告诉他：“你要有空就回来一趟，苏家都闹翻天了，我看苏南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苏南喝了汤，夏衍把她抱卧室，问她：“现在能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但她依旧走了这么多年，苏南把那封信给夏衍看，对他，她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她躺在夏衍怀里，睛湿漉漉的，像雨天被抛弃的小狗那样，呜呜咽咽问他：“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

苏南闭上睛，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她刚刚不是不想动，是神受到刺激导致了肌肉紧张，所以才不能动。

苏南自己无法解决这件事，于是夏衍问

夏衍的看法不同，他知此刻苏南依旧对老苏抱着宽容的态度，可他对老苏没有，所以可以冷静理智的看待这件事。

“你不能每个人的绪都考虑，每个人的苦衷都谅，人们总有自己的不容易，但你要先照顾好你自己的绪。”

比如老苏完全可以拿这钱来改善苏南的生活，她完全可以在上海住更好的社区而不用背贷款，苏南读大学的那一年，里面已经有两百多万了。

夏衍仔细看了那封信，从这封信里可以窥知一些细节，也许不完全准确，但他想让苏南好过一：“那个年代，不是每个去国的人，都有合法份能够买机票回来。”

夏衍温声开导她，不让她陷在别人的绪压力里，不如冷漠一些，把这些都抛净，这不关她的事，不论是两个姑姑要分房产还是宋淑惠替儿争取，她都可以不。

夏衍打了她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听，打开家里的摄像，看她坐在沙发上，一动都不动，赶紧买了机票飞北京。

还有那笔钱，存折里有五百万，确实像老苏说的那样，没有过支，他把每一笔钱都存起来了，这可能是他最后守的一自尊心。

她对夏衍说：“我妈妈没有抛弃我。”

苏南看着夏衍，夏衍抚摸她的背：“只是一封信，我们没法定论些什么。”

孙佳佳听见了，瞥了他一，他就是有这好，陆豫章知这是什么意思，这意思是她还兴的，他把小北带去，了一桌东西，看着小北狼吞虎咽，没吃完的打包回去。

说抛弃不恰当，她先到香港再到国，很长一段时间生活都很窘迫，直到苏南十几岁的时候经济状况才好转了。

陆豫章把手机借给他玩游戏，苏家吵闹的声音实在太大，连电视声都盖不住，陆豫章又对小北说：“哥哥带你吃批萨去吧。”

苏家人死守着一堆金，可就是不让它发光。

等他从机场赶回去，苏南还是维持这个姿势，她整个人都快僵了。

既然她可以寄那么多钱回来，那买一张机票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