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喝了酒,男的步伐略显缓慢。他推开房门,脱了外衫,一回,却猛地愣了片刻。
片刻之後,赵海倾觉得自己稍微清醒了些。
男张开嘴,看著面前之人熟睡的容颜,竟是难以自持地抖起了肩膀。
也许是因为回忆起了曾经那段好到极致的时光,男不知不觉间喝了许多。直到他觉自己泛上了醉意,才意犹未尽地放酒杯。
这一声,足以教他遭受五雷轰,脑中一片空白。
他狐疑地走上前去,这时,床上那人发一声浅浅的低喃。
“云天……你怎会在这里……?”我、我是在梦麽?
“他并非善变之人。”
──万一只是长相相似,他岂不是唐突了别人?何况云天已经销声匿迹许久,又怎麽会突然现在自己床上?看来他真的醉糊涂了!
──以後我逐渐大,再没有人能反对你我时,你还愿意回来麽?
即使当初深过,可毕竟也已经过了两年。云天的形、相貌都发生了一些变化,何况赵海倾酒意上脑,一时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梦是醒。
他伸手急切地抚摸著朝思暮想的人,忽然又如梦初醒地打了个冷颤。
…
“白兄曾向他打听过,可他怎麽都不肯说,打赢了就跑……”
刀疤男默了片刻,沈声:“也许真的是那人也不一定,需要属去打听麽?”
他再次看向床上的人,燃烧著熊熊火焰。
──床上怎会有人?难不成自己竟醉成了这样,误闯了别人的房间?
刀疤男摇了摇,不甚赞同:“恕属直言,人心善变,爷还是尽快接他回来的好。”
“不必了,”男面上隐隐歉然,“既然还不能让他安稳地待在我边,我又有什麽脸面见他,等到以後……”
──虽然这麽打算过,可想到人的模样,他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个荒唐想法。
这句话究竟有几分肯定,他自己也不知。如今二人已有两年未见,他初定天,政坛清廉,人民过得富足安宁,周边国家也纷纷与龙腾交好,可谓盛世。
他也曾无数次痛恨过自己的无力,遗憾於自己的无奈,他甚至想过,是不是应该留一个嗣,尽快将他教导成一名合格的国君,如此就可以与心之人无所顾忌地相相守……
赵海倾思绪混乱,将信将疑地打量著熟睡中的年轻男。
“哼,缩缩尾,不是大丈夫所为,武功再又有何用。”
竟会花落谁家,几个大门派的弟都是门人选,但近日江湖中现一名武功奇的蒙面少年,和他交过手的人都说此人实力不容小觑,武林大会的胜者会是谁,还很难说。
然而,他得到了一切,却唯独失去了那个人。
“蒙面小飞侠?”俊朗男执著酒杯,目光转向空中,嘴角带笑,似是在回味什麽有趣的事,“这种名号……倒像是他的手笔。”
接来就该是一夜好眠。
“云……”
即使互许誓言,可不能相守,与失去又有什麽区别。
酒楼不起的角落里坐著两名大男,左边那人俊眉星目、风姿凛然,右边那人脸上有刀疤,看上去颇为严肃。
“那蒙面小飞侠到底师从何?他招刁钻迅猛,我可从没见过这种武功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