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习惯地想耙一把额前的短发,可手里摸到的却是一乌黑顺的青丝。
“我想看看他……”云天挣扎著想坐起来,那男连忙扶著他:“别乱动,你伤的很重,我去把你儿抱过来。”
云天激地:“谢谢。”
“你呢,你叫什麽,家中还有何人?我托人递封信去你家可好?”
这个孩是他的,没错,他清楚地知这一,可至於别的,他确实都忘得一二净了。
孩已经被收拾得净净,正在繈褓里著梦,像个呼呼的小包。
“拼了命也要护在怀里,想来定然是父了……”
云天鼻油然一酸,轻轻拍了拍他,咕哝了几句。
直到此刻,云天才终於能好好地看一看自己的骨肉。他抱著小小的、失而复得的孩,几乎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云天皱眉摇,看了看怀里的小婴儿。
他看到一间白的房,许多四四方方稀奇古怪的东西,看到了耸云的建筑,还有满地乱跑的四轮怪。
老妪叹了气,:“怕是掉落山崖时撞了脑袋……既然你忘却前尘,也是你的命数,就姑且先在此安心养伤吧。”
谢青杨在云天正儿八经的神中自我怀疑了一番,觉得他穿著并无不妥,於是:“我们都是这种打扮啊,你不也差不多麽?”
这个男人面容模糊,却带给他一种淡淡的温觉,云天恍然回到了和他策扬鞭、声笑语的日,却又觉得这场面十分虚幻,似乎只是他的妄想。
他摇摇,疲惫:“乱七八糟,说不清楚……”
“我也不记得……功护?那不是武侠里的东西麽?”
“……不知。”
那男和老妪对视一,:“还活著,你觉得如何,伤痛不痛?”
“武侠?那是何?”
她走後,谢青杨好奇地扒在云天床前,“你从那麽的地方摔来都没摔死,难有功护麽?你手一定很厉害吧!”
云天听到此,再也忍不住张开睛,惶恐不安又充满希冀地问:“孩……还活著吗?”
云天的思绪被他打断,脑中的画面轰然破碎。
都保不住了……唉,婆婆,他们是父吧?这当爹的一表人才,娃儿也长得不赖。”
最後,他看到一个男人。
“哦,别著急,慢慢想,总能想到的。对了,你饿麽?呃……之前你的肚被割伤了,现在吃东西,应该没关系吧
谢青杨“哎?”了一声,愕然:“怎会不知?你……你不记得自己的事麽?”
那年轻男和老妪看见他们父团圆,也是满脸欣。男笑:“我叫谢青杨,这儿是我家,你从鬼牙山上掉来,受了伤,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云天一愣,苦苦思索了良久,只觉得脑中既空白又茫然,自己从何来,又要往何去?他没有半绪。
他愣了一瞬,随即脑中白光一闪,纷纷杂杂的画面如碎片般飘过。
“就是一种书,专门讲武林大侠的故事……说起来,你这打扮好像有奇怪……”
谢青杨见他神怔然,连忙问:“你是不是想起什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