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是个微微发福的女人,长得十分白,她此刻正无措地围著一个面发紫的男人,急的汗如雨:“青杨来得正好,你快看看我家相公,他刚刚被蛇咬了,我去采了些草药给他敷上,怎麽半儿也不见好?!”
云天笑了笑:“能帮上忙就好,我还正发愁你们会不会赶我去。”
细细查看片刻,云天又捻起一药泥闻了闻,而後松了气,:“大嫂,你用错药了,这种蛇毒只能用金玲草来解,别的草药没用。”
王嫂激涕零地给云天送来几只鸡鸭,被云天谢绝了。谢青杨这时才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愕然地问:“你不是什麽都不记得了麽,怎知金玲草可以解毒?”
王嫂犹犹豫豫地,不敢轻易相信这个外来人,谢青杨也不太敢冒这个险。云天急了,拍著脯:“红萝斑可是剧毒之蛇,你再拖去他可就玩儿完了,如果金玲草让他有个什麽三长两短,我只赔条命给他!”
时光飞逝,一转两年过去。
柳阿公不愧是文化人,在研究了一番天象命理之类的东西以後,给云天的儿取了个怪了吧唧的名字叫“劫火”,云天一直没想起自己的本名,便跟著谢青杨姓谢,村里人都叫他谢二哥。
云天摇:“你瞧他的伤,青中泛紫,还有红,定是红萝斑蛇所咬,金玲草虽是毒草,却能以毒攻毒,不信你大可一试。”
谢青杨捡回一个神医的事不胫而走,当天午便有几个人来求医,俱是些小病,云天轻轻松松地就帮他们写了药方,後来经试验他的药方果真有用,飞雁村的人才算是正式接收了他。
谢青杨大喜过望:“若真是这样就太好了,咱们村的郎中年事已,又没收过徒弟,你来到这里定然是天意!”
云天沈默良久,意识地拍了拍熟睡中的劫火,:“谢兄,若我说我有朝一日会离开,你会怪我忘恩负义麽?”
飞雁村虽然戒备外人,但对自己人却是极好,云天脚不便,有个木匠便了一辆推车给他,谢青杨时不时地会推著云天上山采药,倒像是一对好兄弟。
谢青杨一愣,
云天对於此事也到百思不得其解,“我说不上来……反正我就是知,大概我以前是什麽药圣之类的?”
云天断了一只脚,但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加上他通药理,这魅力就又升了一个档次。村里有几名待嫁闺女,见了他都是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样。谢青杨对此有所耳闻,便劝他:“我是不晓得你以前的娘是怎样一个天仙人,可你如今既然已经不记得往事,何不就在这里安定来?许家那丫素来贤惠,不就好麽?”
云天见状,也凑近了一瞧。王嫂看见他的相貌,愣了一瞬,暗原来青杨捡回来的那人竟然生了这麽一副好相,难怪会生那麽灵可的儿……
云天这麽一说,谢青杨当即不再踌躇,迅速背了只竹筐往山上跑去。
谢青杨讶然:“金玲草不是毒草麽?连我家的羊都不吃。”
谢青杨快步上前,看了看王六上的药泥,诧异地说:“没错,这草能解蛇毒,怎麽会……”
半个时辰後,王六的蛇毒果然被清掉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