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襄看见那人,先是一怔,继而压抑著惊喜:“段谷主,你这是来救我的?”
“原来如此……当时赤州闹瘟疫,我正巧在那散发药。”
云天抱著劫火虎视眈眈:“我怎麽了?”
──这个人认识他?会不会是认错人了?人海茫茫,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段鸿方:“他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不,你就是云天,我绝不会认错。”
“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儿!”那姓段的男一把拉住云天的手,切得几乎有些疯狂,“你是云天对不对?!我知你中了忘川罗刹,会忘记许多事,这几年你都去哪了?你男人和你师傅找你快找疯啦……”
这次不等云天开,贺臻就抢先指著云天叫:“中皇云天!宁王妃!?”
段鸿方笑:“你别担心,我不是对你说笑,你三年前是不是发生了一些变故?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等你见到他,你什麽都会想起来的。”
“你……”他中闪过惊喜愕然、犹疑不定,将云天从上到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是有这麽一回事,兄台是赤枫谷弟麽?”
凌襄的脸气得白转红:“段谷主你这是什麽话?!这是我的地盘,什麽叫没我说话的份?!你擅闯谷草帮,我还没追究你,你倒先向我发起火来了!”
云天听他这麽说,便信了几分,他没有提及自己失忆的事,对方却能一他的况,他就是想怀疑也很难。
贺臻见段鸿方对云天态度亲密,好奇:“你们认识?”
段鸿方大奇:“你也知他?敢问小兄弟姓甚名谁?”
常,平日在帮里四走动也不习惯带著护卫,匆忙躲闪间被云天打在了肩上,痛得呜咽一声,苍白的脸上汗如雨。
云天虽然救回了劫火,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时向段鸿方瞥去一。
那人顿了顿,一把扯蒙面布,一张俊秀的脸,“你不认得我了?!”
云天嘴角了一,只听见三个关键字:你男人。
“凌帮主说笑了,我只是不想你死得太早而已。”蒙面青年一回,看见云天,倏地哑了。
凌襄见边的男人直勾勾地盯著云天看,脸大变:“段谷主,他这模样摆明了是不认识你,你想结识男,也不至於用这种办法。”
段鸿方一凌厉光向他扫去,“凌襄,你可知我为什麽会来?”
凌襄登时哑无言,过了一阵才:“虽然我对你药,可那药又不会害了你……也罢,既然他是你认识的人,你就带他走吧。”
“我就说嘛,哪有长得这麽像的人,原来你是失忆了!”贺臻经历了如此离奇之事,眉宇间全是激动,“说来惭愧,家父是前任赤州州司……那时宁王带著王妃来赤州送粮……”
段鸿方冷冷丢一句“速将你抓来的孩都放了。告辞。”
贺臻守在谷草帮大门外,看见段鸿方和云天带著劫火平安返回,兴奋:“太好了,你们可算来了!”
云天抢回劫火,正要再次手,却见横空飞一人影,挡在了凌襄前。
那人的功夫比凌襄不知几许,对著云天的攻势躲也不躲,生生回了一掌,彼此形都是一震,双双退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