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好捂着嘴,圈泛红,泪泫然落。
陆怀征捋着她的发,轻描淡写地模样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他抚着她耳侧的发,说:“我姑姑这么多年生不孩,霍廷用我姑姑的名义建了个基金会,抚养了一批小孩上学,每年都有人想以这个基金会的名义搞工程,简单的来说,就是想捞笔油,霍廷钱,他比任何人都钱,唯独不会的就是拿我姑姑的去圈钱,什么都可以动,唯独基金会他不让人动。我父母跟我相时间不长,我最亲的两个人,是我爷爷和霍廷。是霍廷告诉我,比恨有意义。其实那个午,我本不知如果我姑姑不现会现什么样的后果,她真的会停来么,其实我心里的答案是不会,但我仍然原谅她。”
为你从小应该很讨大人喜吧。”
于好安静聆听。
陆怀征去摸烟,“我小时候么?”
天呐。
陆怀征用拇指刮去她的泪,了烟,继续说:“如果我姑姑没有改嫁给霍廷,现在的我可能就会在大牢里蹲着,或者过着刀尖血的生活。”
陆怀征一只手搭在床柜上,将冒着缕缕青丝的烟对准床的透明烟灰缸,低柔似地看着她,另只手轻轻刮着她的鼻尖,说:“我姥姥姥爷很讨厌我,我记得小时候过年都是分开的,我妈回姥爷家,我跟我爸就回爷爷家,因为我妈怀我时,姥姥那边有个算命先生说我命格跟姥爷冲,不让生,我爸从小在军营里长大自然不信这些,我妈持要生,最后是躲着姥姥姥爷把我生来了,后来我生后,家里的长辈陆陆续续都去世了,我妈很自责,甚至也信了那算命先生的话。有一年,趁我父亲回队里的时候,我妈拿枕蒙住我,她一边哭一边跟我歉……”
陆怀征刮刮她的鼻,仍是笑着:“吓到你了?”
“最后是我姑姑来了,救了我。当然我知,就算我姑姑不来,她也不去手,我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除开拿枕蒙我的那天,她平日里都是一个很温婉贤淑的人,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那天一定是受了刺激。大概是觉得愧疚,对不起我,对不起父亲,当天晚上母亲就自杀了,死在浴缸里。”
于好不相信。
于好听到这,整个人都呆了,手慌张地捂着嘴。
于好巴搭在他膛上,两炯炯有神的模样,好奇心旺盛地看着他:“对啊,你小时候什么样儿?”
他取了支烟在嘴里,虚拢着打火机,燃,随后骨节分明那葱长的手指夹着烟把打火机随手丢回床柜上,淡声说:“也没什么人喜我。”
“我当时拼命挣扎,我那时本不懂我妈妈为什么要杀了我,我以为是我错了什么,但我这从小就犟,也不知跟人求饶,就憋着泪什么也不肯说。”
安么,于好想他不需要,却忍不住心疼他,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拉扯着一揪揪地疼,泪开了闸,怎么抹都止不住,反而越抹越多,仿佛断了
“然后呢?”她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