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征哦了声，拉长音调，一脸表示理解的模样，倒没追问。

等两人走远。

陆怀征抬胳膊把她手格开，“证儿还没领，你倒是先凶上了。”

一学年快结束时，全市中学举行篮球联赛，十八中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打决赛，校领导给校队那几个特别批了假，除了几节正科，副科全都不用上，还封闭了篮球馆给他们训练用。

于好气势汹汹瞪他，“还有一件事。”

“咱俩这几年没联系吧。”

陆怀征看着她。

“我让家冕给你送了一张纸条，你是不是没收到？”

“嗯。”他淡淡。

狄朗是狄燕妮的哥哥，狄燕妮跟于好是复读班的同学，狄朗就追了于好一年，后来知于好上了北师大，又追到了北师大，还曾在北师门摆过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那种俗套的招数。

“谁跟你闹脾气了。”

“没有。”

她买了个小本，每天笔

男人逗够了，收起松垮，正襟危坐，听她娓娓来。

于好拧他耳朵，“说不说。”

“什么纸条？”于好狐疑。

男人凑到她耳边咬她耳朵，慢声逗她：“我不告诉你。”

“你那几天不是不理我么，我又在训练，就让家冕带了张纸条给你，家冕去班级里找你，说没找到你，就交给尚晴了。”说完，他瞥她，“怎么，尚晴没转交给你么？”

于好一回，看见陆怀征一脸狐疑地打量她。

“忘了。”他敷衍地说。

陆怀征这人典型的吃不吃，于好反应贼快，气了，“那你告诉我好不好呀。”

陆怀征的笔记跟作业都是于好的。

于好不喜狄燕妮，对她哥自然没什么好。

胡思琪已经转上了二楼离婚。

反倒于好坐立难安起来，心虚得紧，陈芝麻烂谷的事儿迫不及待全抖落来了：“他以前追过我。”

她不打自招：“我同学的哥哥。”

“看得来，他现在还喜你的。”陆怀征叹了气，勾着她的脖往自己怀里扯，低看她一，幽幽懒懒地说：“论莺莺燕燕，你还真不比我少，所以，咱俩扯平，以后别拿这些不相的人跟我闹脾气了啊。”

沉默，半晌，于好问：“你纸条上写得什么？”

这回轮到于好叹气：“这么说吧，你跟她这几年有联系吧。”

陆怀征毫不避讳，大大方方。

于好坦白说：“我不是怀疑你跟她的关系，你要是跟她有什么早就有了对么，哪儿还能等到今天，我也不是吃醋，就是觉得很可惜，就觉得可惜，这种觉不知你能不能会，当然，我知，这不怨你，我只是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冲动，如果我不那么冲动……”说到这，她转看他，睛亮晶晶地忽问：“如果我不离开的话，你会把话挑明么？”

“那你刚才用那种神看我？不知的还以为我跟胡思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