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季矜这样的经历,事实上在场的夫人们多数是看不起她的,毕竟要嫁给一个鲜卑蛮夷。
如今他的阿母要再嫁了,嫁的人还是鲜卑的将军。
那些嫉妒季朗的人都以为这是抓住了季朗的什么把柄了,想要借此来攻击他。
崔真见此连忙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脸庞,她实在是忍不住想要笑声来了。
尽季矜一直心里记挂担忧着季朗,可是面对着心怀鬼胎的夫人们,她也得打起神来面对。
“哟,瞧瞧,这是谁来了?阿母要嫁人了,还是鲜卑的蛮夷,要不要借个肩膀给你哭泣一啊?”
可是是陛亲自赐的婚,如今季矜的弟弟季淳又是刚刚立了大功,还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自然她也是需要拉拢交好的。
崔真也在这里,她和季矜对视一,眸同样闪过一丝厌烦和无奈。
那位夫人对着季矜笑着,可是眉里却全是在上。
世族夫人们面面相觑,看着打阵的那位不敌,她们心里面也明白季矜不好对付。
酒过三巡之后,就要正题了,她们迫不及待的明里暗里对季矜刺探了起来。
想要从她哪里套什么消息来,恐怕
“哎哟,以后他要是对你不好可怎么办,碍于孝又不能什么。听说鲜卑男人的脾气都很不好,动不动就喜动手打人啊!”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季朗这样的份才容易遭人嫉妒。
“此次陛也是想要鲜卑和大陵交好才有此喜事,听闻耶律将军一表人才,如此并不算委屈了季二娘啊。”
他们看着季朗这幅油盐不的模样,无趣的撇撇嘴,也无可奈何。
那意思仿佛是人家还是一婚,你都二婚了还有儿女,还不知是谁占便宜了呢?
那些小郎君们真的就如季朗所料,也就只能是嘴上动了动了。
不心里面在想些什么,这些夫人们面上自然一个个的都恭贺季矜喜得佳婿,陛赐婚赐得好。
尽世家看不起季朗的,可是却又不能不拉拢他。
她知晓这些夫人邀请她来赴宴,就是想从她这里打听一些什么消息来。
“季二娘,恭喜啊!”
“矜在此谢过众位夫人吉言!”季矜举起酒杯朝着她们敬酒。
季矜眉不动,轻抿了一酒:“矜不过是一介妇人,哪里敢揣测陛心意?”
季矜这话狠狠的让那位夫人噎了一,她的脸也不好看了起来。
季朗的份在这些濮阳贵圈的小郎君里面,说起来说不说低也不低。
都十几年了,再次见到季二娘这么一本正经却又冷冷清清噎人的模样,真是让她忍俊不禁。
母和阿妹在,那些人最多不过是嘴上痛快两句罢了,哪里能够伤害到他呢?
诸如此类的话语,季朗一路走来他没少听说。他知那些人就是故意在他的耳边说给他听的,可是季朗眉都没有动一,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对于这些圈里应有的规则,季矜心里很清楚,可是她同样也很厌烦。
他的生父不能让人议论,可是那些清河县主是他的义母,他又是大皇的伴读,里的皇公主都和他交好。
可是季矜这话说得不错,让她反驳都反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