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
“果然又是担心别人的安全啊,我还以为你在关心我呢。”安叙半开玩笑,对着克里斯无奈到极的表摊开手,“要是我变成这样的话,你就杀了我吧。”
骑士气急败坏得敬语都没加上,安叙第一次被他劈盖脸地骂,被这通爆发吼得缩了缩脖,还觉得有几分新奇。她不当一回事的轻松心不用读心也能看来,克里斯看着她滴血的手,半尸的脸与她轻松的表在脑中不断交替。
骑士的嘴唇抖了一,他看起来要哭了。
克里斯的表一片空白。
“每个人都可能死。”他无力地说,“您难没想过被染是什么后果吗?有些异能者在变成半尸之后依然保有他们的能力,您还再记得那个风系异能者吗,他用风刃杀死了好几个人。如果您变成那样,您保护过的所有人都会因您而死。”
“是啊。”安叙脆地说,到了迷之动,“你还是第一个发现的呢。”
“别怕,别怕,没事啦。”安叙安,有种被关心了的开心,“我不会死的。”
他忽然冒了奇怪的想法,迟疑地问:“您……是不是不会痛?”
不能怪别人不细心,只能说,安叙这个人人意料的地方太多,让人很容易忽略一大片异常中的小异常。知安娜。苏利文无痛症的家人将之当污隐瞒,此后神学院里人们把她当成了为一气撑的骨,再之后的大分人和她有着遥远的距离,而贴的绑定莉迪亚是个把忍受疼痛当正常现象的苦修士。只能说,安叙能好好活到现在,多亏一直有绑定,还有悍的自愈能力。
这答案像揭开了什么盲,许多怪异的细节忽然有了答案。疼痛是人的自我保护方式,一个没有痛觉的人很难学会自保,更加难以理解和同他人的痛苦。没有痛觉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克里斯没法想象,但他猝然明白了安与这个世界的隔阂。
对她来说,这个世界缺乏真实――首席骑士从不完全正确的条件中,意外摸到了安叙思维的边缘。
“你怎么知不会死?异能者都染了!”克里斯控制不住地声,“你明明可以挡开的!你都挡得住我为什么不去挡一挡它的牙齿?!”
安没有痛觉。
虽然看上去一副要哭的样,但真到了这样一天,骑士先生还是会这么的吧。安叙莫名确信着这一。会为大家舍弃小家的人向来不算良,不过她还喜这种人――或许是因为有着被对方舍弃也可以安然生存以及在相相杀中当赢家的(王的)自信。她反而觉得这样的克里斯有些可怜,也有可
“半尸脑都不好是不?打只会攻击不会防御的怪再简单不过了。攻击再怎么犀利,我的就是这副样,喏,摸摸看脖,是不是轻轻一就可以折断?”安叙抓起他的双手,嬉闹似的把它们摆在了自己脖上,“我变成半尸的时候克里斯一定也在我边,那就来当杀掉王的勇者吧!我比较喜死在你手上。”
“安!!”他堪称凄厉地叫来,蔓延开的血红让克里斯觉得都要炸开了。此时遏制住他的力量松开,他冲到安叙旁边,手足无措地捧起对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