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笑眯眯
“一般要说的东西很多,不是应该说‘长话短说’的吗?”安叙拆台,丝毫不想被当成装用的听众。
变成了教皇私生。人赖以为生的度量衡其实就是人类本,哪怕是国王,没有他能统御的国民,他也将一文不值。”诺亚聊天似的说。
“所以呢?”安叙没耐心地打断,“你是什么角?”
“多少人被选择了?”
他是对的。
“你带了多少人觐见神?”安叙忽然说。
“我是神眷者诺亚,神灵赐予我大恩。我年幼之时受了重伤,当时刚晋升成教皇的夫三世动用了私人权限,让我得以接神灵。而神,选择了我。”他顿了顿,“就像后来我给了你觐见的机会,神灵也选择了你一样。”
安叙的烦恼无法对任何人诉说,她的困惑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或许只有同样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才能解答。她想到了异兽,想到了“神”,在她看来,神也只是超这里的人类理解的存在而已。
然而,当安叙想要随意地对待别人,“可能”就如同一隐秘的刺,在这种时候冷不丁地冒来扎她一。“如果是真的呢?”这念总是从心底冒来,而后被斩钉截铁的“不可能”压去。安叙的表层意识并不为此动摇,但潜意识的困惑让她无法随意对待别人了。
诺亚赞许地了,像在称赞她找准了重。“很多。”他说。
“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人声称觐见过神吗?”
用句不太客气的话说,除了克里斯以外,安叙已经对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失去了探索的兴趣。自从克里斯上次不常理牌的发言后,安叙在亚默南的生活就像陷了瓶颈。她依然像以往那样享受生活,只是在与人接时产生了一层隔膜。
这种半吊觉不太。
“没被选中的人死了吗?”
她依然不把这里当成真实世界,当然无法与人推心置腹――或者说,无法如克里斯所说,把另一个人当成与她对等的存在。安叙虽然沉迷游戏,但她从来分得清现实和虚拟,在虚拟人上投的和人类上投的完全是两种。无论友谊还是,最起码的都要相信对方和自己一样的自由意志真实生才行。无法相信,再怎么喜,也只是那种“啊这个路线走歪了,不喜,读档重新开始吧”的轻巧绪。
“啊,我大概习惯了自言自语。”另一个神眷者半不恼,他好脾气地笑了笑,说:“难得能与同胞叙旧,真是难以克制我的激动。你与我一样对人间的领域毫无兴趣,那就让我们快说到神的领域吧。”
“我也不记得觐见过什么神。”
这半年来她像绕开雷区一样避着克里斯,克里斯对此什么都不说,她不去叫他,他就不冒来打扰,就像当初说她的不是首席骑士本人一样。
“不记得的东西我能编一大堆。”安叙挑眉,“其实你是我仆人,你只是不记得了。”
诺亚的笑容加深了。
“有多少神眷者?”诺亚反问。
“耐心,我亲的妹。”诺亚笑,“今天我们要说很多东西,暂且让我慢慢来吧。”
“你当然见过。”诺亚说,“你只是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