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握住了长木仓。

开了七印。

诺亚前升起七位天使，另一位天使打翻了香炉，天上的火便倒在了地上。七位天使起号角，他们本该一个个奏，但在“快”当中，七声号角连成了一声。冰雹和火同时坠落，星辰坠落得愈发急促，中见血，地上升烟，毒虫和异兽肆。不知何时大地各现了骑兵，他们的中带着硫磺气息的烟火。

他的力量没有一花巧之，和他本人一样大巧不工。骑士对力量的应用不来自本能，也不像诺亚和安叙一样巧，他的力就只是“力”，更快，更大――当纯粹的力大到了某种程度，一切技巧在它面前毫无用。天使军团没能拦住他，四个巨大的活没能拦住他，克里斯像一柄重锤重重砸向天空，冲击波从他的矛尖扩散开来。如同巨石摔池塘，天空上的所有事都东倒西歪。

这长木仓朴实无华，好似小兵使用的制式长矛。但那墙雪亮，不沾半泥星，倒沾了一血迹，金的血，因为它刚贯穿的羔羊的心脏是金的。

那不是安叙和诺亚一样轻巧的飞行，披甲的骑士更像在天空中奔跑，他的双脚重重地踩在空中，空气都为之颤抖。克里斯踩踏着天地，蹬着云向上奔跑。他的躯在天地间显得如此渺小，然而他的脚步却沉重得像一座山，一条巨龙，一架战车。有天使向他飞来，这支苦修士的军团撞上他，像撞上车玻璃的苍蝇，一个个飞了去，在空中粉碎骨。

这四个印，四匹，现在一眨间，这支队伍用刀剑、饥荒、瘟疫和异兽杀害了亚默南四分之一的人。

星让整个天空震，风起云涌，地动山摇。一些人面上了狂的神，他们不不顾天上和地上的灾难，一味拜服着他们中的主，将双手伸向天空。也有人惊恐万状地躲藏了房屋、地室和山，但他们脸上的惊恐也太过……戏剧化了。他们对周围的石呐喊，要石倒在他们上，好将他们藏起来，躲避宝座上神灵的愤怒。

此时克里斯刚把长木仓从地上起。

矛尖停在了诺亚上。

除了宝座，还有宝座前的诺亚。

“有一条大红龙，七十角，七上著七个冠冕……”他低声，“但不会得胜，我亦不会血。”

第五个印开了，无数信奉天主的灵魂从地上升起，要他们的主审判地上的人，好偿还他们的血。第六个印开了，满月鲜红一片，红得像滴血的睛。天上的星辰开始不断落地，如同那个一切开始的夜晚。

克里斯就在此时冲到了诺亚面前。

克里斯为满目疮痍的大地皱起了眉，他遥遥瞪视着诺亚，双脚一蹬，飞了起来。

羔羊揭开了第七印。

白托着手持弓箭的人，他带着苦修的天使飞向亚默南各地，他所在的地方所向披靡。红背着手拿权柄的人，那人了大刀，他所去的地方人人相杀。黑上的人手拿天平，他所去的地方良田变为荒野，再没有一粮。灰背上的缠绕在黑雾当中，老鼠和害虫带着瘟疫随行。

“是吗？”从面开始就像个无脑莽夫的克里斯，忽然了狡黠的笑容，“你听说过朗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