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控制不了我爸妈。”
季时禹想想池家的状况,除了担心,也zuo不了什么。
他个zigao,远超过南省的平均shengao,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他俯视着池怀音,一双黑白分明的眸zi里,只看得到她一个人。
许久,他恋恋不舍地伸手nie了nie池怀音的脸dan,“今年岳母大人怎么不带你回老家了?”
“一月初我爸升校长的时候,回去看过我nainai了。”
“岳父大人不孝顺,怎么不多回去看几次老人家,见一面少一面。”
季时禹哪里在乎池父池母孝不孝顺,只是埋怨池怀音不能跟他回老家。
“少胡说八dao了。”
两人正说着话,火车的汽笛声响起,回宜城的火车jin站,chun运的人chao开始登车。
季时禹轻轻吻了一xia池怀音的额tou,依依不舍地拎着行李上了车。
他往车里走,池怀音就跟着他的方向往后走。
他每过一个车窗,就探touchu来,对池怀音说:“回去吧。”
池怀音一直没有回去。
直到他走到自己的位置,池怀音还站在车窗外。他赶紧向上拉开了车窗,探touchu来。
火车停靠十分钟,两人隔着火车的车窗,深qing而缱绻地对望。
池怀音的yan眶有些红。
火车站站台没有什么遮挡wu,穿堂风很大,把池怀音的发型chui得有些乱。
季时禹伸手chu来,给池怀音理了理碎发。
“别送了,这里冷。”
池怀音没有说话,许久,她拿chu包里的钢笔,低着tou,一笔一划很认真地在季时禹的手心写着字。
季时禹觉得手心yangyang的,钢笔笔尖想在挠yangyang一样,在手心划过,留xia一排数字――竟然是呼机的号码。
火车的汽笛再次响起,乘务员开始关闭每一扇车门,送行的人抹着泪往后退,池怀音也跟着众人后退。
季时禹低tou看着手心写着的数字。
“回森城了,告诉我。”
耳边是池怀音jiao嗔温柔的声音。
那一刻,好像有一把火,在他心tou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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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的chun节假期很短暂,和往年没有什么不同。
开年开市,森城又恢复了人满为患的qing况。新一年,jin森城打工的人数又创造了新的历史记录,载rutou条。
季时禹从宜城老家带了很多特产,还有季时禹妈妈制作的一些家常吃shi,一回森城,就先到池家登门拜访了一次。
虽然池父全程用报纸遮着脸,几乎完全和他没有交liu,但是好在他们还是接待了季时禹在家里吃了一顿午饭。
池母虽说不如以前对他那么reqing,但礼节还是全了。
季时禹对这待遇已经满意,毕竟以前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他们对他有意见也可以理解。至于别的,且看以后了。
长河电池开年后,就开始了有条不紊地扩张计划。增加生产线,广招工人和gao学历技术人员,成了开年的首要任务。
大家都回归岗位,只有赵一洋,年前说要和江甜去旅行,开年以后两个人一起玩消失,这都上班十几天了,既没有电话,也没有一封信,责任心完全被狗吃了。
季时禹给他呼机都呼爆了,他愣是一个电话都不回,把季时禹气得不轻。
池怀音一贯温和宽容,她和江甜也失联,想必是两个人年轻,玩xing重,便帮赵一洋说了两句:“现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