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季时禹并没有讥讽他的想法，只是平静地回应：“比你还难。”回忆起过往，明明是那么艰难的过程，当一切渡过之后，那些艰难好像只成为一个记号，不痛不。

当初卖掉长河的时候，也许还对他有些仇恨，但是不破不立，没有长河走到尽，也不会有如今槐荫的崛起。

季时禹以一种很寻常地语气讲述着创业过程中的冷遇，听上去似乎都没有艰难了。

厉言修掐灭了香烟，视线落在地上。

她突然觉得自己怀个孕，好像确实多愁善了很多，不知不觉就有种文科生的了。

季时禹从北都回来，没多久就过年了。

……

季时禹知大家没有及时通知他，气得差把茶杯都摔了。

见季时禹跨病房，池怀音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红了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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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事，很抱歉。”

季时禹走病房，没有问孩，也没有理长辈，只是径直走到池怀音床边。

见她要哭，池母立刻说：“别哭别哭，月里哭，伤睛。”

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池怀音已经从产房转到病房了，整个人看上去还有些浮和虚弱。

他握着池怀音的手，眉皱了皱：“疼吗？”

他可不想再提醒自己的老婆，还有这么个前敌的存在。

“当初，她说，你和我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厉言修笑笑：“看来真的是这样。”

对厉言修这个人，说不上有什么激烈的绪。

万事冥冥中，都是自有安排。

拉开消防通的大门，还没走去，季时禹就突然听到后传来厉言修低低的声音。

季时禹没有回，只是挥了挥手。

当初，你是不是这么过来的？”

“生的时候疼，现在想起来好像有麻木。”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季时禹低看了一时间，没有任何绪，也不想和他闲聊了：“抱歉，我要去开会了。”

“商场上，没有什么抱歉。”他顿了顿声：“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不齿你的选择。”

当时季时禹正在公司接待港城来的重要客人，池怀音知这次的会面对季时禹很重要，死也不肯让爸妈给他打电话。

婆妈二人谈到池怀音生了以后，谁来照顾月的事，都是据理力争。

池怀音看了他一：“今天不是要接待港城来的投资人吗？”

听她这么说，季时禹忍不住有些生气：“这些能有我的老婆孩重要吗？”

一个人去生孩的时候，没有哭；生完孩疲力竭，看到那团皱巴巴的小肉团，她没哭；可是此刻看到季时禹风尘仆仆赶来的样，却哭了。

最后是池父从中调解，两人一起照顾。

池怀音赶紧大力了鼻，用力把泪也一起了回去。

池怀音不便，季家爸妈就从宜城赶到森城来过年。

“没有大公司的人肯见我，跑资金的时候，多待一会儿，都有保安来把我赶走。”

等季时禹谈完了事，大家告诉他池怀音的消息时，池怀音已经生了。

怀孕不足九个月，预产期还不到，池怀音就发作了。

关于那次和厉言修的对话，季时禹回到森城以后，对池怀音绝不提。

池怀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