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柯拿手指去她脸上的痕,泪却像开了龙一样更加止不住,顺着他的手掌向手腕,留酥麻的。
空调温度调的偏低,凉意在湿的地方,手臂像是被冰冷蜿蜒的蛇群缠住,宁柯把手臂往短袖上蹭一蹭,摆脱那种觉。
他她后颈的一小块肉,徐小丝嗷呜一声收了手,保护好自己的后颈。
手边没有纸巾,宁柯用掌心过她角的泪,又沾染上湿的酥麻。
宁柯企图把她搂在他腰上的手挣扎开,但最终以失败告终,不得不另找方法,声东击西。
她这一抱是耍赖的一抱,像树懒紧紧抓住树,救命稻草一样的不放手。
宁柯默默将酒杯推到徐小丝面前,看着徐小丝艰难无比地“喝去”。
徐小丝的泪止不住的,泛红的鼻
劝酒时无比的人突然弱起来,徐小丝脚不稳地扑到宁柯怀里,声音像蚊哼哼,“疼,嗓疼,脸发烧,我好像生病了。”
这家伙在用拙劣的演技控诉自己,宁柯知晓着这件事,他应该告诉她是她劝酒在前,是她自己说的可以陪酒,后面的两杯她喝了空气她依旧觉得自己有着莫大的委屈。
徐小丝更加难过,“十五杯哪怕是,我都喝饱了吧?”
“要不这样,”宁柯说,“酒瓶里的酒快完了,最后一喝完就好。”他伸手把已经空空的酒瓶拿起,“倒酒”徐小丝的杯。
“我好痛,”徐小丝还没忘记自己不打算喝酒的终极目标,并且致力于把责任都推到宁柯上,“手臂也痛,肚也痛,小也痛,我生病了。我原本就不能多喝酒,我一喝酒就难受,你怎么能让女生喝酒呢?”
一颗一颗的泪顺着她脸颊留,顺着白的脖颈没衣领,打湿了一小片痕迹。
宁柯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宁柯是个不懂人世故的人,宁柯是个揭开她的假装也不会有任何负罪的人。
叹了一气,宁柯不再那些泪,双手托起她的脸颊。
“我疼,”徐小丝自己脑袋,“刚刚那一杯喝的有猛,疼。”
徐小丝有自己的小伎俩,是对待父母时战无不胜的一招,她实在喝不了便假装自己难受,用来逃避自己夸的海和宁柯退而求其次的建议。她不知自己那杯酒是空的,无比艰难地喝完后向宁柯抱怨自己喝完这杯的难过。
看到她这样艰难的模样,宁柯淡淡开,“你说过不够十五杯不走的。”
徐小丝有难过,觉自己骑虎难,“我喝不去了,最后一杯。”她酒杯满满,正倒了酒瓶的最后一杯。
“我好可怜啊,”徐小丝泪已经朦胧眶,但是还是看着他的方向,和怯懦的气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执着的信念,“我好难过啊。”
晃动酒杯,里面空无一,可他的动作仿佛里面是满满的一杯酒,自己“喝”了一杯。
……完全不像她自称的一个靠谱的伙伴。
徐小丝突然委屈起来,人生的悲惨遭遇跑灯一样在她前扫过,摔碎了的晶发卡,抄了作业被罚站的英语课堂,没有抢到的限量版游戏肤,泪止也止不住,她的演技在这一刻得到了升华。
徐小丝巴巴地看着宁柯倒酒,非常紧张,“少倒一,快满了,我看到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