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起无限豪,徐晧亲自将兄长扶帐篷,又贴地脱了徐晋靴,帮他盖好被。
徐晋自然应。
十五刚过不久,天上月亮还亮着,看着月光醉醺醺的兄长,想起小时候的事,徐晧也慨万千,“是啊,那年四哥要随姨父征,我舍不得四哥,夜里非要跟你一起睡,结果一觉醒来,四哥已经发了,我都没能送你一程。”
同伴嘿嘿笑:“你一个光棍懂什么啊,这叫趣,我们家那婆娘……”
再次收到家书,徐晧喜不自胜,示意亲卫领事去席上喝酒,他重新了帐篷。
绾绾说,他征后,四哥对她一直照顾有加,还派人在她门时保护她,有次她偷偷去一个尼姑庵求生秘方,未料那尼姑庵的姑乃男扮女装,在她的茶里了药,危难之际四哥现救了她,护她回去的路上,她因药神志不清,四哥无法自持……
绾绾说,四哥从小就喜她了,因为他也喜她,四哥顾忌兄弟分,确定她不会选择他,就开始冷落她,还娶了傅容为妻,好彻底断了对她的念。
绾绾说,她想见他最后一面后再寻死,没想珠胎暗结,四哥得知后以舅母的命威胁她不许轻生,还扬言将来纳她为妃,给她跟孩一个名分。瑀哥儿不是早产,乃足月而生,四哥还打算在今晚杀了他,让她彻底死心。
老事并不知信里是什么容,行过礼后笑着从怀里取信递了过去:“王爷,王妃知王爷今日到涿州,特差我过来送信。”
话没说完,鼻端忽然传来一幽香,同伴愣了愣,一刻就朝后栽了过去。石侍卫当然不能让他倒在地上,四瞅瞅,见附近没人,悄悄将人挪到了帐篷后的阴影里,再重新回到门,昂首看似在警卫,余光却盯着里面男人投在帐篷上的影,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弓。
绾绾说,她不忍他死,临终前修书一封交给亲信偷偷递
那时候四哥已经长成了的少年,一戎装英气,他只是个小孩,得仰着看兄长,如今他终于能跟他并肩了,将来兄长坐上那个位,他愿为他披风挂帅,一起守住大魏江山。
刚从帐篷里来,就见亲卫领着一个灰袍男人走了过来,徐晧看了一,上认来了,惊:“你怎么在这儿?王妃派你来的?”
帐篷外面本来就有两个亲卫守夜,其中姓石的侍卫瞅瞅远篝火闪烁,朝对面同伴走了过去,低笑着与他耳语:“王妃跟王爷真好,明天就能见到了,今儿个还专门送封信过来。”
晚上军营里由徐晋代表嘉和帝先摆了一顿小庆功宴,徐晋徐晧兄弟俩被将士们灌了不少的酒,徐晋最先应付不过,将徐晧拉到一旁,拍拍他肩膀:“四哥不行了,先回帐篷睡了,六弟也早回来,咱们兄弟俩睡一个帐篷。自我府,你我就没有睡过一张床了,上次抵足而眠我记得……还是你九岁的时候吧?”
帐篷里面,徐晧攥着信纸的手越来越紧。
听说儿像自己兴,来来回回在帐篷里走,颇为自责:“都是我不好,没能陪绾绾,四哥,回去后你帮我跟父皇求求,让我多歇一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