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茶,他打着哈欠往回走,看到地上的金环,徐晋愣了愣,跟着俯去捡,嘴角翘了起来,“瑧哥儿那小,听说六叔回来了,非要跟我一起过来接你,我不抱他,他就让我把这个带在上,说我想他了就拿来……六弟,你怎么哭了?”
徐晧仰着脖没有说话,在兄长平静又充满威严肃杀的注视,目光却开始闪烁。
许嘉就跟没发现一样,从昏倒的石侍卫前站了起来,低朝徐晋回禀:“王爷,刚刚我过来想将王爷扶到您的帐篷去,就见此人手中举着暗正要暗算两位王爷。我已经查过了,他的暗上有异味,应该是猝了毒,且他中藏了毒.药,如果不是属手迅速,他肯定咬毒自尽了,一看就是受过心调.教的死士。”
徐晋知崔绾会写信给六弟,却不知她会怎样诬陷自己,因此现在见到这封差害了他两辈的家书,徐晋一字一句慢慢地看,一页又一页。看完最后两个血写的名字,他抬,看向站在室门的六弟,目光从他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他手里的刀上。
徐晋声音冰冷,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徐晧。
徐晧紧紧盯着他睛:“难你没有过?”
“先带去,回我亲自审问,你在外面看着,不许任何人靠近帐篷五十步之。”
徐晋看看手中的信,嗤笑,扔到地上,一步步走向徐晧:“你信她?提着刀去,是想杀我?”
徐晋迅速跑了去,“怎么回事?”
“放刀。”徐晋冷声呵斥。
徐晋不答反问:“你宁可信她,也不肯信我?”
徐晋一脚踹中他肚,不给徐晧反应的时间,猛地跟上,提着徐晧衣领稳住他朝后跌倒的形,跟着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这是为我打的,为我照顾了你二十年,少时教你读书长大了教你骑,如兄
说到一半才发现徐晧在哭,徐晋纳罕地走向他,目光瞥到他后来的刀锋,睡意陡然消散,顿住脚步,沉声问:“六弟拿刀什么?”声音里有警惕,又有不敢相信。
如何能相信?哪个弟弟会对亲哥哥动杀念?
徐晧没有动,无心询问石侍卫为何会昏倒,只盯着兄长的脸庞,要看清他每个神。
徐晧从小就怕兄长教训他,也从小就不服气挨训,此时猛地丢了刀,挥拳朝徐晋冲了过去:“你为何要欺负绾绾!你有妻有儿,嫂还生了两个侄女给你,你为何要欺负绾绾!”边哭边骂,手如小儿打架,毫无章法。
地站在那儿,满脸是泪。
兄弟俩默默对望。
许嘉领命,提着人去了。
脑袋好像终于可以动了,徐晧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最后看一被兄长丢在榻上的金环,决定跟他问个清楚。
走到外面,却见许嘉提着昏过去的石侍卫,而他的兄长,正将那散落在地的家书一页页捡起。
徐晧听到许嘉的声音,听到许嘉说有刺客。
徐晋仿佛并没察觉,掀开被,赤着脚去那边喝茶,自言自语般地:“酒喝多了,渴……”
徐晧嘴唇终于动了动,可是没等他说话,帐篷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