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皱眉:“这……”
是命吗?
两个丫鬟都认定了是李华容吩咐的,锦衣卫越是大刑加,她们越会说“实话”。
得知徐晋是重生的,傅容对一家几的未来充满信心,此时就无所谓惊喜不惊喜了,反而因为徐晋的解药到了,添了几分不安。
然而派去的人在半路上遇到了先前跟在葛川边的王府侍卫,侍卫把徐晋的解药带回来了,葛川却早就单独离去了,两人一个回来送药,一个带人去寻葛川,能不能找到,何时能找到,谁也不知。
徐晋命人去祁连山寻葛川,他的病不着急,父皇却等不起了,葛川早回来,父皇康复的可能就多一分。如果葛川不想回来,绑也要绑回来。
“信上怎么说?”
初,先趁中午暑成王那边警惕放松时派易容成李华容的心腹去库房命那个丫鬟办事,事成后将砒.霜放到一个首饰盒里交接。因为是秘密,李华容单独过去自然不会引起那个丫鬟怀疑,而当时库房里另一个丫鬟正好是他埋在成王府的一个钉,既拿了砒.霜让那丫鬟以为李华容确实取走了砒.霜,又不会将“王妃”过去的事宣扬去,如此就瞒过了李华容那一边。
而那天晌午李华容已经死了,因为丈夫迎娶新人躲在床帐里伤心苦闷的王妃是他的人,只要她朝里侧躺着,用李华容的声音吩咐大丫鬟去厨房那边“助兴的药”,借此让成王厌恶新人,那个大丫鬟也不会怀疑。
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父皇会因为成王的死伤成这样。
看着女儿可的小脸,傅容叹了气,算了,徐晋用就用吧,该来的怎么都挡不住的,她不能
徐晋收到药时,已是六月中旬。
徐晋刚从外面回来,在桌旁坐着,一手转着一包药,一手拿着信,也不抬地:“葛川说,这药服用后会暂时失去嗅觉味觉,短则七日长则一旬便可恢复正常。”
傅容说上辈父皇是十一月里去的,难这辈他改了那么多人的命,却改不了的父皇的?
傅容小声嘀咕:“阿璇是不是想让爹爹抱啊?”因为知娘亲心里打了坏主意,所以嘘了一泡?
念刚落,阿璇皱着小脸哼唧了起来,傅容刚想抱女儿去把嘘嘘,臭丫已经嘘到了她上。
成王了葬,嘉和帝依然卧病在床,由徐晋代理朝政,立太的旨意应该也不远了。
傅容坐在床上,睛看着徐晋,怀里抱着阿璇哄。小丫好动,喜让娘亲抱着玩,不像阿珮乖乖躺在那儿,都不用人哄的。
葛川的医术人品,他是十分信任的。
徐晋明白她的忧虑,笑着安抚:“放心,他医术超,敢把药给我,必是有十成把握了。”
接来就是成王娶亲当日了。
徐晋不觉得自己错了,可父皇只剩一年不到的命,多少都是因他而起。
傅容当然也知葛川是神医,她就怕事有个万一,万一徐晋用了后不用怎么办?万一永远闻不到味儿也尝不味儿怎么办?万一,徐晋病好了慢慢生花花心思怎么办?有那么多的万一,她宁可徐晋不治病的。
傅容连忙给女儿换衣裳,换的时候阿璇乖乖的,一双乌溜溜大睛笑着看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