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宣朝里面转了过去,听他受惊般扭看过来,傅宣闭着睛:“睡吧,明早还要敬茶。”
哄不好她,她就不喜他,在这里过得肯定也不开心,那他岂不是害了她一辈?
吴白起松了气,嘴角刚翘,一刻又发愁了,什么叫正事,什么叫废话?
漫长的寂静后,吴白起刚有了睡意,听到动静,提着心扭,就见傅宣鬓发散乱,脸庞在柔和的烛光里宁静
吴白起兴极了,兴奋地问她:“宣宣,你这是答应我了吗?以后都会跟我说话?”
话语里充满了喜劲儿,哪还有之前自怨自怜?
这是今晚她跟他说的第三句话。
他悄悄转过去,看着妻的后脑勺,哪有半睡意?
他没有哭声音,但两人挨得那么近,傅宣不用看也知他哭了,听他在抹泪。
不过他没有继续去,倒是让她意外的。
姑娘,不跟我闹,我喝醉了你还照顾我,也纵容我当你的丈夫,你这样好,我怎么能一都不顾及你的想法?”
这人,心里是真的有她吧?
只是他哭什么?都多大的人了,她又不是不允许他碰,他有什么好哭的?是他先不顾她的意愿用手段她嫁的,现在她如他所愿,他又因她不肯好好搭理他就委屈了?可她为何要事事纵着他?官哥儿都比他懂事,官哥儿都不会因为母亲不许他学商哭闹耍赖。
傅宣彻底明白了,这人就是个孩脾气,委屈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若真因为他一时的可怜心,一刻他定敢得寸尺。
扣系好了,吴白起将被拉了上来,替她盖好,他老老实实在一旁躺,闭着睛赔罪:“我错了,那日答应你婚后会对你好的,结果你一嫁过来我就迫你……宣宣你放心,在你原谅我喜上我之前,我再也不碰你了,一都不碰,只求你别不说话行吗?你不跟我说话,咱们怎么过去?”
因此她没理他。
吴白起追问了几句,见她又不说话了,他上就像爬了一只蚂蚁,得不到肯定浑难受,“宣宣,你到底是不是答应了啊?答应了你,我上睡觉不烦你了,行不行?好宣宣,你给我一句准话吧,求你了……”
不知是怕她真的打算永远都不跟他好好说话了,还是心里委屈,说到最后他声音发哽了,角也有泪悄悄落了去。他那么喜她,她却视他为不得不应付的丈夫,一月两月没有关系,一年两年他也愿意等,但万一他永远都等不到怎么办?
一会儿念叨一句,要么就翻来覆去的折腾,自言自语说个不停,傅宣被他闹得心烦,背对他冷声斥:“你若再废话不断,那以后有正事我也不会回你。”
傅宣已经决定跟他夫妻了,吴白起半夜反悔要继续她也不会反抗,他不来更好,不担心,自然很快就睡着了,睡着了,姿势就不可能不变,加上她习惯了面朝外侧睡,不知不觉就又转了过去。
吴白起刚张开嘴要问她,听到这话大喜,乖乖躺好:“好,我不说了,我懂了,你快睡吧,我再也不说废话了。”原来不是不理他,只是不想跟他说废话。
越想越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