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要除旧,得扫房洗衣裳,务必让家里焕然一新。凝香大着肚不了活儿,幸好陆成三兄弟都惯了家务,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今年陆家喜事多,陆成决定宰猪,大门灶房门都关上了,阿南贴着门站着,阿木阿桃一左一右,三个孩一起看外面陆成哥仨抓猪。
结果阿南着凉了,不算太严重,但鼻涕个不停,鼻的次数多了,小家伙的肌肤受不住,嫌磨得慌。凝香心疼又没办法,尽量轻帮他,对儿百般温柔,对陆成就另一副态度,冷了他好几天,可把陆成憋坏了。
无论这一胎是儿还是女儿,陆成都会是这世上最能的爹爹。
这次宴请后,陆成就不准媳妇门了,多由他陪着在村里转两圈,烧火饭喂猪喂驴更是不许凝香手,照凝香的话说,陆成对她简直就跟养猪一样,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凝香照照镜,发现自己也胖了不少,角度找对了都能看到双巴。
平瞅瞅妹俩,接话:“往后会越来越多,明年香儿给他生妹妹,后年你再生表弟表妹。”
小姑娘羞答答的,同为过来人的凝香与平相视一笑。
而这次过年,凝香也几乎成了村里最闲的媳妇,请客饭所有事都没用她劳。
瓜熟落,明人都
才三岁的男娃,边玩伴不少,却都是舅舅姑姑,每次听阿南喊阿木舅舅,徐秋儿都忍不住笑。
“阿南可算有同辈份的了。”
可怜一正当壮年的猪,两刻钟没持上就被三兄弟绑起来了,嗷嗷地叫唤。
凝香呼不稳,抱着他脑袋哼他,“长胖了,你好有借嫌弃我,然后纳妾是不是?”
“嫌弃你我会这样?”陆成从被底钻来,哑声反问,说完堵住了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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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胖了,别的地方也胖了,陆成喜地不得了,睡觉前总要抱着她好一阵稀罕。现在他不敢琢磨坏事了,媳妇的丰腴成了他唯一的藉,“生完孩,香儿继续往胖了长,我喜。”
杀了猪,猪血凝成了血豆腐。东锅烧一大锅,陆成熟练地剃猪,凝香与孩们在旁边看他,孩们看猪,凝香看陆成被汽朦胧的脸,只觉得天底好像就没有陆成不会的事,大到生意种果树,小到衣饭。
陆成比她还急,特意去镇上请宋郎中过来再给媳妇看看。
还是小年前陆言放假回来,凝香看在小叔的面上才原谅了陆成。
腊月里了一场大雪,之前几场都太小,地上薄薄一层没法玩,这次积了半尺来厚,陆成就领着两个孩堆雪人去了。凝香担心阿南太小,试着阻拦,陆成嫌她太气,说他们哥几个都是这么过来的,是将盼着玩雪的阿南抱了去。
对了,陆成还会哄孩。
目光落到被陆成一手拉扯大的阿南上,凝香摸摸肚,由衷地替里面的小家伙兴。
肚一天比一天重,临产在即,凝香越来越不安,不知到底哪天会发动。
“嫂!”徐秋儿红着脸嗔。虽然与严敬定亲了,但两人只有过一次并不愉快的亲近,徐秋儿本没想过生孩的事,小姑娘不懂,可一想到早晚有一天她会跟严敬睡一个被窝,甚至碰到当初无意看到的那东西,徐秋儿就心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