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平安最重要，潘氏暂且没考虑那么多，熟练地接过侄孙女，让万大娘先去照顾凝香。

陆成噌地站了起来，哪还顾得上什么兄长威严，几个箭步窜到门前，“香儿！”

她累，她想睡觉。

凝香还想再说，李氏瞅瞅弯腰在底忙活的万大娘，劝侄女：“香儿别说话，你往使劲儿，就快生了，你使使劲儿，疼一就好了！”

陆成心急如焚，怕长辈们还得来，他不敢往门凑，站到缸前徒劳地安抚媳妇，“香儿你再忍忍，我就在外面陪着你，你别怕！”

“一边待着去，喊什么喊。”潘氏来舀，差被侄撞了，来见两个侄都在门挡着，立即挥手往旁边撵。陆成陆言不敢耽误事，乖乖地退后几步，虽然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小叔，脸上的焦急担心那是一模一样的。

“哇”的一声啼哭骤然划破夜空，远远地传了去。

西屋阿南特别想等着妹妹生来，可是他困了，靠在二叔怀里打哈欠，睛问：“二叔，妹妹生来了吗？”

着回答侄：“香儿攒力气等着生呢，你安心坐着吧。”

陆成哪能安心，不停在灶房里走来走去。

凝香只觉得一轻，像上辈她与素月四逃窜，忽然到里，所有的痛苦都没了。

产婆万大娘开始不停地教凝香如何使劲儿，凝香疼，疼得什么都忘了，除了本能地遵照万大娘的嘱咐用力，剩的就是叫了，一会儿喊阿木，一会儿喊素月，一会儿喊陆成，最多的还是陆成。

“没呢，阿南先跟舅舅睡觉，生来了二叔叫你。”炕被都捂好了，陆言替侄脱了衣裳，将小家伙放了去。阿南困倦地眨睛，阿木一来，小家伙就抱住了舅舅，小手无意识地抠抠舅舅，很快就睡着了。

快到时，里面终于传来了第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

阿桃神好一些，躺在被窝里望着两个哥哥，默默听东屋的动静，等着等着也睡着了。

“果儿……”

陆成扫他一，为了在弟弟面前维持威严，不再来回走，重新坐到了灶膛前，拿起一棒骨，没有送火烧得正旺的灶膛里，紧紧地攥着。

凝香痛苦地咬紧牙，攥着被褥用力。

好像有什么卡到了那里，疼痛达到了极，她听见有人说孩要来了，让她用力，凝香疼，疼得她恨死了陆成，恨他让她遭这份罪。她恨恨地骂他，哭着骂他，然后忽然想起了那个梦，红红的果，那是他们的果儿……

凝香攥紧被褥，使全力气生她的果儿。

今晚好像变得格外漫长。

陆言让陆定看着孩，他去了灶房。

“对，阿南娘你攒着力气，上就要来了！”万大娘声音沉稳地劝。

她当然知一般人家都盼着儿，但她必须说吉利话啊。

旁边还有个被窝，陆言让妹妹也睡。

“看啊，是个千金！”万大娘最先看清了孩，一边熟练地将孩放到一直温着的毯上，一边兴地朝潘氏，“阿南娘长得国天香，这丫长大了肯定也跟她娘一样漂亮，仙女似的，哎呀，我最喜姑娘了！”

凝香浑浑噩噩的，听到孩哭却没有力气看，只想睡过去，李氏在旁边帮她鼓劲儿，不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