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那边,陆成突然醒了。
周玉脸上一阵冷一阵的,恼怒地往回挣手。他把她当什么了?再喜,也不能没成亲就钻一个被窝啊,上次只是靠在他怀里他就动手动脚乱碰了,这次真与他躺一个被窝,他,他该不会真想那样吧?
没有惊动妻女儿,陆成先地再飞快穿好衣袍,到了灶房,他小心翼翼地拨开门栓打开门板,就着明晃晃的月亮先看向老院那边的驴棚。驴还在,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异样,不过驴棚里面有些地方黑漆漆的,还得过去瞧瞧,免得贼人躲在那里。
心里有了怀疑,陆成必须去看看。
周玉轻轻摇,想到母亲临走前对他的告诫,周玉心中微苦,小声:“京城人多,你……”
“阿玉,我三月才回来,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盖被只是怕咱们冻病来,绝没有欺负你的意思,你别怕。”陆言将人抱到怀里,用自己的肩膀帮她挡住风,巴贴着她额,“我离开这么久,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认定了贼想偷驴,藏也会就近藏在驴那边,陆成暂且没往堆放草的那边看,谁
这话周玉听,乖顺地闭上了睛。
随手抄起屋檐一棍,陆成深深了气,放轻脚步往那边走。
互相倾慕的人抱在一块儿,升起的迅速驱散了冬夜的寒意,厚实的棉被亦隔绝了外面的风声。隔的驴就跟没听到一板之隔的怪异动静一样,继续稳稳地站在自己的地盘,睡觉,只有隔小姑娘声音稍微大了,驴才动动蹄。
低沉不舍的声音,听得小姑娘了心。
咱们盖着被,不是她一人盖被。
陆言脱了鞋,揣着一颗咚咚的心躺到了她另一边。草堆随着他的动作发互相挤压的碎响,无端端有种让人脸红心慌的暧.昧,周玉缩了缩脖,悄悄地往里侧挪,结果这一挪的草堆响得更明显了。
扭了一会儿,半推半就地先钻了铺在草堆上的被窝里。
“阿玉在我里最。”陆言搂住她腰,用额将她埋在他的脑袋慢慢往外拱,再在黑暗里摸索着去寻她嘴唇,“有了阿玉,再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也无异于一只母猪。”
“去哪儿啊?”周玉见男人牵着她往驴棚走,不太确定地问。
“这边冷,我抱了被来,咱们盖着被说。”陆言压低声音。
“阿玉,还冷吗?”他微微低,温的呼就落到了她耳朵上。
周玉越发不肯上前。
因为秋天要看园,他耳朵比寻常人要灵一些,驴棚里的驴走动声虽然不大,但还是让他听见了。是来了黄鼠狼,还是来了贼人?去年一人家的大黄就在半夜让人偷了,傻不会看家,罩住嘴,它叫唤都不叫唤便老老实实让人牵走了……
阿桃睡得香,也许寒冷的冬夜众人睡得都香,周玉悄无声息地穿好衣裳,因为只想同即将远行的表哥说几句话就回来,她没再费事梳,裹紧斗篷便走了来。昏暗里,陆言牵着她手,带她去了前院。
。
里面没有回应,陆言耐心地等着,终于听到有人起来的动静,这才往后退了几步。
“别动,别让人听见。”陆言侧搂住她,找好了两人都合适的姿势后,草堆终于不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