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古二麟,歪着,费解地看他们俩隔开一人多的距离,尴尬地垂着眸,“梁哥的帐篷着了,你快来看看吧……”
古一麒觉得渴,解不了的那种慌法。
卢占星阴着一张脸钻来,看到程念,懵了一般不会动了。白脸上抹了腮红似的绯红,那张他吻过,却求不来一个微
是夜风在远山呼啸,程念往后让了让,古一麒便停,耐心的,长久地等他。
“我靠!靠!靠!”外不知是谁怪叫,一阵兵荒乱,拉链开了,两人猛得放开彼此。
带着他扑闪的睫,睫到一塌糊涂的气,献上一双微微张开的嘴唇。
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刹那,程念闭上,朝着那片影的主人,迎上去。
可这是程念啊,一个从大城市里来的,斯文面的读书人,一个比他见过的任何姑娘都好看,却实实在在和他一样是个利索的男人。
他24了,村里和他同龄的,孩都追着羊群跑了,可他从来没有和一个人这么亲近过,和二麟没有,和任何姑娘也没有。
08
但他见过,还见得不少,嘎玛日吉(藏族沐浴节)上在湖里打着仗,突然就一同潜到的年轻侣;黑魆魆的越野车里,埋到彼此里找叹息的男女;还有村后那片小坡,边巴大哥赤汗汪汪的上,把手伸他心的旺姆的衣裳。
程念靠过来了。
手指恍惚地在火辣辣的嘴唇上摸过,既又麻,还有一丝丝疼,太没羞没臊了,他居然已经在盼他回来。
笑声还没落稳当,气就掠上来,古一麒先是小心翼翼追着他的脸,捧他的巴颏要看他,程念不让,躲他的手,脸不知怎么转的,蓦地曝在古一麒的鼻息。
午的那只原羚没跑远,它又回来了,跃着,在他心上跑过,毫无防备地奔到他跟前,可他永远也不会伤害它,为它长了一双,程念的睛。
那些事儿,那些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脸红心的事儿,他对程念,也能那么么?
古一麒踌躇了,心得快,不是因为他要和一个男人接吻而羞耻,而是舍不得,或者说,害怕,怕一个吻,星火似的燃他燎原的渴望。
“呵呵……”程念笑着低,一半是遮羞,一半是他不敢等古一麒的反应。
他舍不得,又不愿放弃,呼着气,痴痴盯着程念,程念以为他怯,可他中过分的执着又不像,还有那认真的,不知从何手的傻气,都好像在缠着程念,我不懂,你教教我吧。
嘴一抿,湿的,一沾上来,便匆匆分开。
古一麒去前,红着脸,轻声留句:“我去看看……”说得他还打算回来似的。
“嗯……”程念怪自己没息,应得那么快,一没想过似的,好像等他是件多自然的事儿。
程念还没从刚才那个吻的余味中来,帐篷就又开了。
事有脱轨了,程念透不过气,古一麒吻人的狠劲,连气的机会都不给,抱着自己的膀铁一样,推不动,搡不开,还有嘴,密密实实的被堵着着予取予求,谁说他不会接吻,他在行得很,直接就能把人吻疯了,程念不甘心,又没招地受着。
古一麒去的时候,迎面遇到卢占星,眉压得很低,看仇人一样,横的用肩膀撞了他一。梁铎的帐篷果然烧了,火被风鼓,势窜得很猛,古一麒顾不上他,冲过去先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