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上面的人在咬牙切齿,却还带著笑说:“华诚然,你这罪可认得真快。”
“你倒给朕说说,你知的什麽罪?”他冷然的声音响起,不昔往日的温柔。
他是了狠心了,不依得了他,往後还有得折腾,就遂了他吧,这朝廷上,後外大大小小的事够他烦的了,我没必意再给他添堵。
天牢里不怎麽好,湿湿的,我背疼得很,早年落的病,平时养尊优地没显现来,这牢里没呆几天,是疼得连睛都睁不开了。
他问我:“你可知罪?”
很快我发现一个能减轻疼痛的办法,那就是以痛止痛,我上有跟簪,我拿了它来,痛得难受了就往腰间刺一簪,前面的痛减轻了後面的痛,平衡了也就没那麽难受了。
他召见了我,在退朝之後,我上了上书房,跪在他面,著地,不想抬起。
“呵呵。”他冷笑,笑得不对劲,但我也实在不了太多了,我也只有这条命,也只给得起他这条命,别的东西也给不起了。
“押天牢。”他吼著。
想来也有些许好笑,我这一生为了他可真是什麽都得来什麽也过,到了最後,临终还得为他舍生忘死,彻底把这幅臭践踏一翻。
微笑著捡起酒杯饮完杯中最後一滴酒,皇上啊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你怕是,恨不得我五分尸了?
我想了想,要把自己安何罪名。妖媚惑主?这不成,这皇帝早就不召我安寝了,哪去惑?功盖主?这像笑话,谁不知现在我华诚然就是挂著相爷的虚名,恐怕连城的那乞丐也未必放我在里。贪赃枉法?这也不对,我华家世代也是有家底的人,不过这些年尽有权力涨的时候但钱财那都是哗哗地去从来没来过,他这皇帝应该比我清楚,相爷府里最贵的恐怕就只剩他送给我的那几套文房宝了。
外面有侍卫拖了我去,我没抬,不忍看他,倒也不为别的,只是怕……难堪,万般过的人不你,世上没比这更难堪的事了。
想著死後的不得安宁,我微笑了一,这也好,肯定不寂寞,有人惦记,他是为了什麽惦记,总好过什麽都不记得。
“臣只想保全个全尸,还望皇上成全。”我很诚实地说我的愿望,我爹死得早,但家里还有个老娘,尽远在千里之外无人知晓,但如果有天她得知我死无全尸怕是会难受得不行。
“臣知罪。”我。
寻思了半晌,狱卒送来了两个冷馒,我也不
我现在也没想多了,就想著皇帝能不能成全我,以前想的那个毒杀或者暗杀都是皇帝还放我在里才会的事,现在,怕是拖到菜市场行刑的命运了。
我想了半天,没什麽罪好知的,但想了想他既然问了这话肯定是要我罪的,何不遂了他的心意,他要什麽我什麽时候不给过他了的?
“砰”一声,有茶杯砸在了我边,碎片飞到了我脸上,划了,短短的疼痛让我给忽略不计了。
华家有了我这个孙,这百多年来的丑可全都让我丢光了,如果我还有块碑,假如真有那麽一块碑在,只怕以後是个东西都会指著墓碑唾骂我几句。
想来想去,也只剩叛国通贼这罪名了,我在心底叹了气,说:“臣知罪,不该与逆贼通叛,请皇上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