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尖都被她哭了,“好了,不哭了,是朕不该这般不理你……不哭了,嗯?”
嘉懿搭搭地问:“那、你不生我气了?”
“朕没有……”
“你分明就有!”她泪婆娑,哽咽着控诉,“你一连这么些天都不愿理我……也不愿意同我说话……你分明就是不喜我了!!!”
谢晏凑近她,贴着她的额,用自己的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声音低哑又无奈:“怎么会不喜你呢……怎么会呢……”
嘉懿现在还记得他当时在钟粹对她的诘问,她着急地抹着泪去反驳,泪却越来越多,“怎么不会……你怀疑这几个月以来我与你的相,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是不是?我……”
“你对朕如何,朕怎会不知?又怎会不了解?朕只是……”他叹了一气,自嘲一笑,“因为那可笑的自尊,去拒绝接受一个不愿意接受的答案。”
“起初听见你那话,朕当真是气极了……朕那么在乎你,在你上几乎耗费了朕从未有过的耐心和心思,却也甘之如饴,可是你说你在意的只有后位,朕只是怕……这么久以来相的滴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是自己的一厢愿,你明白吗?”
那时的他,心都乱了,又怒,又怕。
可现在的他,什么都明白了,只要是嘉懿,什么都是好的。
“你都不听我解释!”嘉懿用湿漉漉的睛看着他,委屈,“我不想让你误会,我也不想你难过,我天天去养心殿等你,我也想要哄你,想要找你解释,可是……是你不要听我的解释,就这样冷着我、不理我,我好难过的!”
谢晏看着她被泪洗的格外通透净的睛,在她唇上浅浅亲了一,“对不起,是朕的错,那你现在解释给朕听,好不好?”
“我的最初目的,真的是因为后位。那是因为,我想要活去。”嘉懿抓着他的手,认真说,“我这个人从小到大一直病痛不断,福气浅薄,更别说什么运气,都是糟糕透了的。”
“起初里来人到泰州宣旨时,哥哥本是不愿我的……后面寺里的主持为我批命,他说若不是在天底福泽最为深厚之人的边,只怕活不过今年的三月……这就是所谓的‘为后’的目的,我只是想活去。你看,这么久我一直在你边,不是好好的吗?”
什么活不过三月?!简直危言耸听!这样不吉利的话谢晏哪儿愿意听?紧紧搂住了她,当就驳了回去:
“胡说八!你好好的!你会一直好好的!”才的小姑娘有多弱,他是知的,这么久以来,他也是命人仔细调养着她的,可不就是怕了什么差错?
“嗯,因为我在皇上边,有皇上庇护,所以一直好好的。”嘉懿还是没打算将真龙气蕴庇佑之事告诉他。要她怎么说?说不在他边,不皇后,她就活不去了?
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在用命来迫他对她好,更不想让他为了救自己命而那样。
即使那样,可能会更快的完成任务,可是,她不愿意。
对,她是那么想活去,可是,一旦失去了自己的心,便由不得自己主了。
即便最后是死,她也是心甘愿的。
她心甘愿。
她也要他,心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