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元叹息:“他听闻朕醒来,便知他于皇位无缘,于你,也无缘,自然一心求死了。”
崔承元:“姑姑且说说,是如何把药放到王映真怀中的,事后又准备如何?”
御医答:“太后娘娘中毒尚浅,且救治及时,却没有生命之忧,只太后娘娘连日劳累,较虚,这才昏迷不醒的。将养几日,自会醒来。”
侍怜悯地看着他:“你们王家权势滔天,借着太后娘娘之势,在朝堂上对皇上指手划脚,皇上如何能容你们?这厢皇上昏迷,你们又准备扶植东方,并不尽心为皇上寻医问药,叫皇上如何容你们?”
崔承元挥手让御医退,又转向墨玉:“传令去,拿王时中和王光,再让胡兰擎围了王家,不要让王家其它人跑掉。”
南昌公主一,跪倒在地,冷汗涔涔。
王时中一听,明白了过来,仰天长啸一声:“原来是皇上容不我们!”
崔承元淡淡:“姑姑,你可知罪?”
南昌公主后背继续汗,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侍:“皇上醒了,是皇上让咱家来传话的。”
崔承元冷冷看一南昌公主,隔会:“把金蝉传来!”
“姑姑何必这样慌张?”崔承元慢慢:“朕又没说要治金蝉的罪。”
王时中和王光畏罪自杀的消息传来时,南昌公主正领着金蝉跪在崔承元跟前请罪。
崔承元一听,朝南昌公主:“你说,朕要不要听皇后的话?”
崔承元拉了拉墨玉袖,见她转,一伸手把她抱怀中,小声问:“若是朕死了,你会不会更加难过?
南昌公主叹息,她这个侄儿,已备了帝皇心,再不是当日那个被陵王纵的小儿了。
侍不答,只递给王时中一个瓶:“皇上说了,要保你们一个全尸,让你们死后有个面,这里面是两粒毒,拿着罢!”
王时中不甘心,哑声:“是谁害我们的?”
墨玉坐在崔承元边,代南昌公主求:“不若让姑姑罪立功?”
“是。”墨玉喊常公公,吩咐了几句,常公公领命去了。
南昌公主伏地:“谢皇上恩典!”
崔承元松了气,他虽要毁王家势力,却不想赔上生母一条命。如今王太后昏迷不醒也好,他正好趁机理了王时中和王光。待得王太后醒来,王家已倒,回天乏术了。
墨玉一把捂住崔承元的唇:“不许胡说!”
傍晚时分,一个侍了牢房见王时中和王光,遣开狱卒,压着声音:“王映真招认是你们指使她毒的,招认完已自杀。现太后娘娘昏迷未醒,命垂危,再无人保你们了。你们若不想王家被灭族,便自杀罢!”
待南昌公主领着金蝉退时,侍卫禀:“皇上,属领人追上东方,东方听闻皇上醒来,却是自杀了。属已把尸驮了回来。”
墨玉喃喃:“东方就这样死了?他虽和我们渐行渐远,但我并不想他死。”
“玉儿!”崔承元挥退侍卫,转握住墨玉的手,心疼地看着她。
崔承元一去寻蜜饯,丢一颗嘴里:“这甜了,快来!”
王时中惨然:“这么说,皇上中毒之事,却是一个局?”
“皇上肯放过金蝉?”南昌公主抬。
稍迟,朝臣们却是听闻,王映真毒害王太后,人证证皆全,被当场拿。王映真未婚夫东方奔逃京,王时中并王光有指使王映真毒嫌疑,已了大牢。
崔承元迅速反应,噙住了墨玉的唇。
“皇上,金蝉全不知,所有事儿,皆是我自作主张。”南昌公主急了,叩:“求皇上饶过金蝉一命。”
“哐当!”一声,墨玉手中的杯在地,茶溅了一地。
崔承元凝视着墨玉,一腔意全在眸。
崔承元一接一旨意传去,传完这才看向南昌公主:“王映真上那包药粉,是姑姑放的罢!姑姑为了金蝉能继位,也是费尽心思了。”
墨玉突然挣扎起来,埋怨:“好苦,你嘴里全是药味!”
承元说话,却是呆住了,不是说皇上中毒已深,命垂危么?这怎么说醒就醒?一醒来就能发号施令,说话还这般清楚明了!
墨玉长长叹息一声,难过得说不话来。
南昌公主知,自己这会若不交代清楚,只怕崔承元真会死金蝉,因一五一十说了经过。
崔承元终是虚弱一笑,摆手:“好了,起来罢!朕会让贺巡陪着姑姑,一同护送金蝉回匈国继位。你们扶助金蝉继位后,让匈国和大夏国再订一份盟约,两国结永世之好。那时朕再派人接你们回来,给贺巡和姑姑办婚事,另封贺巡为东平侯。姑姑若能再生儿,儿可承侯位。”
墨玉:“……”
崔承元吩咐完侍卫,又问御医:“母后如何了?”
墨玉松开手,嘴唇印在崔承元唇上,喃喃:“我只有你了,你得好好的!”
崔承元冷笑:“东方姓崔,且是朕的堂弟,他想继承皇位,也算是名正言顺,金蝉不单是外姓人,生父又是匈王,亏姑姑敢想!”
第76章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