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棠知,她这是有心事呢。
这是沈泽棠让柯宇送来的,当初留来,是她觉得这些花儿看着喜庆。
“有话就直说。”
这种花只有带地区才有,花叶繁密,一细长的红丝从花向外延伸,半包着向中心围拢,几乎贴地严丝合,末梢带着个圆颗粒,远远望去,像过节时挂在房檐的大红灯笼。也像一团团烟火,火辣辣地惹。
暑假远没有寒假那么长,但有个半月假期,也是不错的了。这几日她天天起早,把阳台上那几盆针垫花搬来。人要晒太阳,花也要啊。
“不是吗?”
师淑芬用银勺在杯盘里搅拌着:“猜猜我今儿见到谁了?”
里的双球已经被她戳地稀巴烂了,脸上微微一红,搁了小银勺,气闷地垂了。
师淑芬见她不追问,笑了:“比以前沉稳了。”
周梓宁把手里的杯放了。
“虽然不知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也没这个兴趣知,不过,我觉得这个消息还是得告诉你的。知她跟谁在一块儿?”
其余人,甭说聊天,熟悉都难。工作的场合,人与人之间要考虑的太多了,就算人大多也不错,也都得掂量着、方方面面顾忌,远没有大学时候那样无忧无虑、坦诚相待了。
师淑芬盯着她的睛,笑得不怀好意,慢慢地,吐了三个字:“简素音。”
周梓宁真正认识沈泽棠的时候,还是她刚上一那年。那一年,她也认识了从香港回来的简
再这么说去,非得被他气死不可。周梓宁犯怂了,嘴里念叨着“不跟你一般见识”,默默闭紧了嘴巴。
周梓宁没有表现急切。她知,师淑芬肯定会说的,否则不会挑起这个话题。
“这么不开心?”
申康立这样的大公司,业务版图不可能仅限于第四特区。
周梓宁手里的勺。
“嘴巴别这么。”
“没。”
周梓宁白他一,面带挑衅:“就你懂我?”
闲散在家的日,除了照顾花草,偶尔就是和师淑芬去喝个茶、聊个天。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她俩算是难得谈得来的。
名字也贴切,长得形象。
七月份,原本就闷的气温攀到了周梓宁所能想象的最温度。
师淑芬笑了一,没恼,声音清清脆脆:“陆茜。”
师淑芬这人,虽然势力、妒忌心,但还不至于为了小事去害人,为人还算坦诚。重要的是,她俩没有什么利益纠纷。
这日,两人又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坐。二楼,靠落地窗的位置,从这儿望去风景不错。太阳本来很毒,正巧楼底有棵榕树,树冠庞大,如巨伞撑开了一片荫凉。
周梓宁继续抿咖啡。
言谈中透,她这次陪沈泽棠来盘城,主要是为了和段氏兄弟洽谈在盘城开发房地产、顺便为申康立在这儿扎的事足准备工作。
沈泽棠见她一脸受挫,也不为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