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瞧瞧?”沈泽棠侧问她。
人云鬓散乱,鎏金翠的步摇歪了半边,斜斜垂着,仿佛一弯就要掉落来。
“不是不值钱。”沈泽棠纠正她,“东西是好的,通透,但是个太小,而且里面没料。要是再大一倍,里面还有个昆虫什么的,那就真值钱了。金珀是琥珀里最普通的,像蜜蜡啊、血珀什么的,同等质地况要贵重得多。”
沈泽棠哪里听不她的意思,不动声地扬扬眉:“别枪带棒的,不服气?”
周梓宁得逞,绽开了笑颜。她脸盘儿小、五官致,胜在肤无暇,笑起来一派天真安详。
周梓宁应了声,正要往外面走。忽然,她角的余光看见了侧门里转个熟悉的背影,意识刹住了脚步,人有些愣。
“……”她讷讷地了。
“我有个兄弟就是这行的,在潘家园那儿有个院,专门收这些东西,再转手卖去,遇到你这样不懂行的,骗个十倍差价不成问题。”
缓移到那坠上。他以为会很冰凉,谁知手温,和她肤的很相似。
“潘家园的?”
周梓宁看着她,脚没动分毫。对面那青年扶了那女后也转过来,和楼梯的两人打了个照面,脸微变,不过很快又转为平静,甚至显得漠然,像一块小石落了湖面,刹那泛起的涟漪很快就消散了。
“沈大公懂得还不少嘛。”
楼大厅开了个小聚会,几张不知打哪儿搬来的楠木长案几拼在一起摆中央,一堆人围在哪儿,有议论的,也有惊呼。
“那走吧,时候也不早了。”
“你不说有时间带我去潘家园?就不凑这个闹了。”
沈泽棠回了神,轻嗽一声遮掩过去:“想到件事儿。”
“人家送的,说是市价5800,生日礼呢。”她有些不自在地拨开了他的手,了有些的耳垂。
周梓宁忍不住抬起,他这时低对她说:“是金珀?”
但是,他睛里那一慌乱,还是被沈泽棠捕捉到了。他饶有兴趣地盯着这两人看——段梵,认识很多年了,他晚上闭着睛也
沈泽棠叫了她两声没见应,也顺着她的目光回。
“成,哪天得空儿带你过去。”
沉香木雕花门,金的苏串着玛瑙珠,微微挽起一张薄纱帐。里有人拨了帐来,跨过木门槛,在包厢门停了停,只是一个侧影,可见姿挑峻,然后伸手从里面扶了个段窈窕的妙龄女郎。
“你凭什么说我这吊坠不值钱?”
周梓宁不服气:“你还懂这个?”
“得让我看看你真本事。”
沈泽棠忽然静了片刻。周梓宁已经站起来了,他还是没有动弹,只好过来推推他胳膊:“你怎么了?”
周梓宁对这种和一帮人围一起掌的事儿不兴趣,她更乐意和一些要好的朋友关起门来看。
周梓宁没多想,和他一块儿走去。
沈泽棠这就嗤了声,悠然坐:“580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