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段梵说,“陆铮当年被他打得住了院后,也没告他,估计是怕了,连夜境,投奔了当时远在金三角的陆安平。这些年,陆铮应该没和陆安平呆一块,当年的事,他也是惊弓之鸟了,没告诉陆安平。所以,陆安平应该不知当年沈泽棠和陆铮的事。”
“太冒险了!”周梓宁心脏剧烈地动起来。陆安平当年敢指使陆铮撞死,要是陆铮和沈泽棠对上,难保不发生什么意外。
这也是周梓宁心里的一个疙瘩:“你提这个什么?”
段梵说:“那个肇事司机,叫陆铮,是陆安平的侄。陆安平,就是陆方量的小叔叔。当年,就是他唆使陆铮蓄意撞死陆方量的,原因是,陆方量掌握了他走私和贩毒的一些证据。”
沈小五的,但他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他不会去作奸犯科的。他要那些东西,肯定有他的理。”
江面上的风很大,沈泽棠和简素音一顺着铁梯踏上甲板。陆安平早在上面候着了,见着两人,挥了挥手,对后人说:“可以发了。”
段梵说:“因为他的战友――陆方量。”
当时事紧急,上面又不批准他的假条,所以判定他玩忽职守,再加上一条蓄意伤人,影响非常恶劣。
周梓宁怒不可遏:“段梵,你敢?”
周梓宁猝然抬,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她这样一动不动呆在原地,摆明了不想和他一儿回去,段梵烦躁地挠挠,摊开说:“你知他当年为什么退役的吧?”
五年前,沈泽棠在外护航时,陆方量在郊区被一个肇事司机撞死了。陆茜记了那人的特征,但因为证据不足,无法起诉他。
沈泽棠和陆方量曾就读同一所军校,后来一同去的北海舰队。因为私人原因,家里了事,零九年那次亚丁湾护航他没有参加,把名额让给了沈泽棠。
“我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回去。”
这些,周梓宁都知。她还知,陆方量是陆茜的哥哥,沈泽棠为数不多的肝胆相照的挚友。他俩的觉,堪比亲兄弟。
段梵看着她,最后说:“对不起。”
沈泽棠为了这件事,从青岛追到四川,把那人打得半不遂,据说后来了医院抢救。
周梓宁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深的渊源。她并不傻,想了想,渐渐有了眉目:“那,陆安平知沈泽棠……”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
“你告诉我,沈泽棠到底想什么?”周梓宁大声问他。
段梵深一气,看定她的神,牢牢扣住她的肩膀:“我不知,他也不可能告诉我。但是梓宁,你听话,上和我回国,不要再这些事了。”
轮渡发一声轰鸣,摇晃着远离了江岸。河紧窄,湍急,两岸是崇山峻岭,分外寂静,只有偶尔传来一两声清亮的鸟鸣。
……
江上风大,简素音门前换了长袖衬衫和甲,靴在栏杆
周梓宁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