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伙计送上香茗和果。
张小檀照规定唱了两曲就去后台卸妆了,周梓宁迟迟不见她回来,只好起去
“您是……”
“她是这儿唱戏的?”周梓宁问后待命的伙计。
“我一会儿得去紫荆剧院。”她看了看表,有儿为难,又看看周梓宁。
路上说起老张在北京的事,张小檀抬定睛看她,一扫之前有些客套的敷衍:“他过得好吗?过年的时候,就叨着让他回来。”
这小孩才十七八岁,一张嘴却机灵,逢人都笑盈盈的:“您说小檀啊?她唱昆曲的,礼拜天过来唱上两段,赚零花。”
涂指甲油的最靠近门,见了她们,睛里疑惑:“找谁呢?”
娘刚刚大学毕业,人却机灵,门还抢着帮她拎包:“周总,您小心台阶啊。”
“我们去说吧。”
周梓宁说:“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周梓宁打断她:“别周总王总的了,我年长你几岁,就喊我一声吧,这又不是在公司,叫人听见了不好,忒装。”
张小檀只略一迟疑了一就了。
紧闭的厕所门里有人应了声,然后,一个穿月白半立领连裙的姑娘捧着着红的木盆来,发湿漉漉的,像刚洗过的,脑袋顺着湿发拨拉的方向微微歪到一边。
周梓宁觉得这姑娘有意思。明明是自个儿想要自家老爹回来,偏偏要扯长辈。
涂指甲油的转往厕所喊了声:“小檀,有人找!”
小姑娘嘿嘿笑,应了。
这曲都不认识,说起来,是蛮丢人的。
周梓宁脸微红。
小会计说:“啊。”说完,神有儿说不的奇怪。
周梓宁听不懂昆曲,问边眸光闪亮的小会计:“这是什么曲?”
周梓宁几年前和她见过一次,但不是很熟,所以,张小檀抬起辨认了会儿也没有认来,有些迟疑地对她微笑了一。
张小檀,不再说了。
一路走来,又聊了家常,她说一句,张小檀应一句,很快就到了剧院。周梓宁在和她一儿去,在二楼和小会计找了个包间坐了。
地方不大,倒有格调。这是个私人剧院,格局有像旧式的茶馆,一楼大厅放舞台,底安置一排天的位置,二楼却是一个个雅间,红绸帐掩映,别有致。
到了那边,一直寻到宿舍楼里,窄窄的过里堆了不少东西,连个脚的地方都没有。一共四个床位,四位姑娘缺席一位,有两个在玩手机,一个在涂指甲油。
“好的,今年年假短,因为雪灾又停了铁路,所以张叔才没回来。”
说话功夫就开场了,花旦坎肩长,还没开唱便甩了个漂亮的袖。虽然脸上上了厚的妆容,但是波盼,端丽明媚,回眸间神采奕奕,一开腔就是一纯正的南调,声音极为清亮,绕梁三尺,一改她之前有些不搭理人的模样。
周梓宁说:“张小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