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宁就调侃她,你个富婆还嫌一个西瓜贵?
是家怀石料理店,店长是大阪人,说话带有一儿地方音,态度鲜少地。
周梓宁想想也是。
“你嫌啊?嫌你还带我来?”
周梓宁问为什么呀,她说,嗳,当时人那么多,车上人挤人的,就他俩靠得最近,他这是担心万一她少了东西赖到他上呢,啧啧。
个坐落在山旁的院落里。
可是,她还真就喜上了。
那种满足,怎能是一片片吃能会到的?
她摸着脑袋瞪他一。
因为中文一个字有时能抵三四个假名,日本人说话的语速总是很快,尤其是两个人对话,不断鞠躬,语速越来越快,像争抢似的,看得周梓宁很是咂。
周梓宁还以为是什么,也就包菜焖饭。
沈泽棠伸手越过那矮几,直接拍了一她的脑门:“想什么呢?”
她有时也跟她抱怨,说想要回来,想吃西瓜,该死的小日本鬼地方西瓜都是论片卖的,忒贵了。
周梓宁有个女同学在东京留学,是个学生时代一天就能败掉三十万的主儿。以前还在北京时,她衣柜里的衣服就没重样过。去了东京后,闲得无聊就致电过来扰她,跟她讲一些在那边的趣事。
后来这败家小娘们儿外面的饭吃厌了,就天天蹭这姑娘的饭吃,天天还发个微信秀一秀。
周梓宁晃着脑袋,小模样儿特别傲。沈泽棠看到就憋了一肚笑,手伸过来又要拧她的脸。她哪里肯啊?有一有二没三,想都没想!
她约莫能听懂个三四分。
她就跟她打趣说,说她遇到的日本人大多都死要面,看着彬彬有礼,实际上是为了害怕自己不得的行为给对方留不好的印象,让自己陷尴尬的境地。本质上,还是为了自己。
在店长的带领,他们穿过风景秀丽的庭院,换上早就备好的木屐拖鞋,去了和式的包厢。沈泽棠与店长说了两句话,店长便鞠了一躬,带着人去了。
她有一次坐车,背包拉链开了,短短三站的路,旁边一大叔连着不住提醒了她三次,比她还紧张。
她说,花钱买衣服是有所值,她舍得,这国20块一个的西瓜,到了外边直接翻十倍,她能吗?
沈泽棠:“能换个不?被每次瞧我不顺都来这招。”
可在国,她想怎么吃西瓜就怎么吃,没到夏天,抱着一整个,直接给它脑门儿上开个小天窗,用一把铁勺挖啊挖,挖啊挖,直到见底为止。
她这批留学的同学啊,穷富差距太大,这货一天能败三十万,同寝一姑娘一个礼拜也花不了500块,宿舍里有小厨房,每天都是自己的饭菜。
周梓宁一听,好像还蛮有理的。
初来国的日本人,看到她们抱着一整个西瓜吃,大多都会大吃一惊。
“我就随便一句,你能别上纲上线的吗?”
沈泽棠跟她打商量:“真不给摸啊?就一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