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豆腐脑吃嘴里,才发现果然是意外地味,并不是他预想中盐油味和酱油勾兑的味。那种味很难形容,像是熬得香的一瓮老酱,撇一勺香气四溢的汁来,又因为了豆腐脑的香细腻,一瞬间就化在了尖儿上,却让每一个味都牢牢记住了这种难忘的味。还有……咦?这个炸得焦焦脆脆的……是什么?之前在别家的豆腐脑里也没有见过,为什么这一家的要放这个?嚼了两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东西能巧妙地化解本无味的豆腐脑回时的一苦和一涩,嚼起来让人齿颊留香,大增。
老板攻恍然大悟:你没吃过咸豆腐脑?
可是看着老板攻吃得开心的模样,他竟然恍恍惚惚地觉得……看上去很好吃的样。
老板攻舀起一个给他看:是小焦叶,油炸的面。
苦受摇摇,不知为什么,居然有小小的窘迫。
但是让他更为窘迫的是,一秒,老板攻直接从自己的碗里舀了一勺豆腐脑送到他唇边:你尝尝,好吃就要一碗。
在大脑来得及作回应之前,已经条件反地作了应对的举动——张嘴。他已经有些饿了,对于此刻散发着度和香气的基本没什么抵抗力。
一坐苦受就后悔了。他本来是想到旁边那家买两个红豆饼早饭的,可是现在居然鬼使神差地坐在了自己的大boss旁边准备共早餐……?
本来经过昨天以后苦受以为老板攻大概会是那种一日三餐都喜自己动手丰衣足的家伙,但是今天他对于老板攻的认知又被刷新了一——那么老板攻到底在什么呢?
老板攻的勺,老板攻的碗,老板攻的豆腐脑……苦受呆滞了,这个……真的好吗?
苦受是个南方小伙,如果不是大学考到北方来,他这辈恐怕都不知豆腐脑——也就是豆花,居然还可以成咸的。在他的家乡,豆腐脑里一般都会加糖浆或者砂糖、红糖,有时候还会放上红豆绿豆时鲜果或是粉圆来增加。对于咸豆腐脑嘛,苦受一向是敬谢不——黄豆花生和麻油?颜像酱油的调味汁?还有香菜这种东西为什么要现在里面?!
原来如此,这家摊主还真是独匠心。放在豆腐脑里的小焦叶是用面儿炸的,还放了鸡芝麻和少许盐,非常味,形状也很袖珍可,也就是一个指节的大小,一可以吃掉两三个。焦脆酥香的焦叶和糯的豆腐脑,让人意外的奇妙组合,吃一真是一百二十分的惊艳。苦受冲摊主招手:老板,来一碗咸豆腐脑,还有一个……这是什么?他看着老板攻手里形状奇怪的……这是油饼?为什么是长方形的?
老板攻一抬就看到了他,举起手跟他打招呼:吃早饭了吗?
……哦。
这是个什么节奏啊=0?!!
怎么了?盯着他纠结的小表看了一会儿,老板攻认真地提疑问。
没……苦受意识地回答。
……苦受看看他,又看看他面前的碗,终于犹豫地吐三个字——
老板攻愉快地接上他的话
……好吃吗?
那过来坐吧。
……蹲在小吃街的一家路边摊上,正在吃豆腐脑。